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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丛云送到嘴边酒葫芦又放了下来,感慨道:“谁说江湖人凉薄寡情?谁说漠北三雄吃人饮血,畜生不如?铁骨铮铮大好男儿当如此。”

    刘秀不去看,心却明镜一场阴谋收场了,漠北三雄没能斩杀这轿中人,也只能收手了,再拖下去秦皇大智慧岂能猜不出这里面猫腻,而上官清风显然是有意拖延时间,两边不得罪,都是些处事圆滑的老狐狸。

    ‘千里黄云白日曛,北风吹雁雪纷纷。’洛阳城少有雪天,不知又何时悄悄水结凝霜,后世书记载,大秦神龙元年腊月初十,王观战于幽兰阁,望景抒情吟诵‘江湖歌’

    白茫茫,九天高且寒。有女青云垂足,洒琼浆,凝冰落入暖人间,红尘滚滚化雨雪。点点红丝缀白布,长歌一曲,酒当先,恶名了,凶名了,唯有情义冲冲罗霄。

    上官清风瞧着马上的从六品飞骑将军,冷笑道:“将军手下兵卒骑术一流,箭术更是一流,唯有这马匹脚力慢,难道是些驽马?”

    三大营,巡防营负责督查京机,兵强马壮,弓弩马匹皆是大秦军中佼佼者,上官清风这话自然是讽刺,可那名武将不加理会,一笑带过:“上官大人说笑了,是末将失职,不想歹人敢在皇城根下行凶,所以一时不察来晚了,是末将过错。”

    这人涵养忍耐不错,说谎却是不入流,洛阳城里的两伙地痞打架,不消一口茶功夫就有巡城甲士奔赴,何况是由禁军保护的人物呢?

    “好个来晚了,皇帝养你们这般废物何用?”轿子中大人物开口了,声音像是黄鹂悦耳,平淡却没有黄鹂欢快。

    这飞骑将军慌忙下马跪地辩解:“殿下受惊,是末将失职愿意领罚。”

    轿子幕帘掀起一角,露出绝美脸蛋,是一个三十上下的美人儿。着金色百兽朝凤制式的朝服,而不是百鸟朝凤的公主服,束发,戴紫金候冠,英气逼人道:“你这废物过年了还不让人安生?”

    “殿下恕罪,末将······”将军还欲辩解,但他话还没说完白衣长剑赫然出鞘,一个瞪眼死不瞑目头颅滚出了六七步,说话的嘴还没完全合拢。

    五百铁骑清一色转过头去,视而不见听而不闻,这些人战力强大,却是在洛阳城待久了的兵油子,知道何人能得罪,何人要睁只眼闭只眼,比之战场杀伐热血男儿会做得人。

    “是屠炉殿下!”叶丛云见到美人模样不禁倒吸口凉气,眼中露出一丝少有惊色。

    刘秀嘴唇微动:“城动山摇霓裳曲,妙音止弦谁人知?”

    这名义上是刘秀姑姑的屠炉公主大有名堂,甚至不输即将踏入洛阳的靠山王风采。屠炉公主是先皇年纪最小的为公主,生母却是小小嫔位早早离世,连刘秀这种皇家子弟也不得知姓甚名谁,屠炉是封号真名刘琼。

    刘琼十四岁,大秦大业年间,北漠有狼主雄才大略野心勃勃,草原有天之骄子万年不出,竟是一统草原部落,两方雄主各怀心思,居然联姻合兵欲征服大秦分土而治。

    大秦朝野震动,遣将领兵平敌人却是无一人生还,上官老将军亲自披甲上阵十场四胜五负,双方皆是死战拼杀战局并不明朗,海上诸国闻风蠢蠢欲动,朝堂上一些软骨头甚至上书要皇帝,请求割土赔款,平息战局,神宗皇帝大怒砍了几人的脑袋,欲亲临前线督。

    危急存亡时刻,十四岁并不得宠的刘琼穿甲上殿,请命领两万军士亲临前线,满朝的文武大臣惊愕,暗地里大牙都快笑掉了,一个十多岁的小姑娘要带兵打仗,这不是天方夜淡吗?当即几位大臣搬出儒家礼仪纲常训斥刘秀,据说神宗皇帝不但没有动怒小姑娘的不懂事,反倒被逗乐,文官武将唾沫星流成了河。

    刘琼不语,待文武百官说罢了,环顾庄重华丽的大殿,只是数句平淡威严的话,顷刻大殿鸦雀无言满朝文武尽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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