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听到主座上的乌有瑕,一声清脆的呵斥声:“住口,说什么浑话呢,都多大的人啦,注意点体面。”口气虽然冷厉,但温柔的声线,还是将这份冷厉给温润了大半。
乌有禄似乎没有被姐姐这么叱骂过,听到一呆,接着偷眼去看姐姐。
乌有瑕喝斥完,就扭头不再搭理乌有禄了,对跟进来的孔三德,很是歉意的一笑,眼中尽是温柔,柔声说道:
“让孔卒正见笑了,家弟平日里被我宠坏了,孩子气了些,望卒正不要见怪。你们同僚之间,还请多多照应。”
乌有禄听到了十分不忿,就想接嘴插话,被他姐姐一瞪,又缩了回去,偃旗息鼓了。
孔三德见状,恢复了点生气,很是客气的对,在厅堂中正坐的乌有暇,说道:“许夫人好。夫人严重了,乌班头很是照应我。”
孔三德是见过乌有暇的,那时姐姐姐夫还在,虽然走动不多,但是还是彼此熟识的。
乌有暇长得和乌有禄像是一个模子里面刻出来的。
印象里乌有暇更加柔弱一些c秀美一些c娇小一些,女人的那种母性格外显露。性格最是端庄温婉不过,人又漂亮善良,很是温柔体贴。
乌有暇说道:“你也不必替他打掩护,我自己的弟弟我自己知道。我这弟弟千般不好,但总归是良心不坏。他小时候与我相依为命,家里没有父亲,而且长得秀气,因此阴柔了一些,被别人讥笑多了,所以有些反叛,故作粗豪的样子,这些我都是知道的。”
乌有禄听了,嫌弃姐姐乱说话,更加不讲体统。却被乌有暇用目光压着,不准插嘴,直气的一扭头,一副不要再听的样子。
乌有暇不理他,接着说道:“说句不客气的话,我与你姐姐知交一场,下面的话说了你也别介意。”
絮絮叨叨的温声说道:“他连当年的你都不如,可你现在的转变我都是知晓的,重情重义的肩挑重担c数年如一日的苦心扶孤。难得你姐姐有你这么个好弟弟,有灵的话也会含笑的。”
“我知道他时常找你麻烦,但我了解他,他就是想跟你交朋友。他性情乖僻,用错了方法,还请你不要介意。你们处境相似c经历相同,现在你又稳重成熟了,所以希望你多教教有禄。”
一番话说得诚恳意切,听得孔三德想起了当年,仿佛姐姐就在身边,唠唠叨叨的述说如何为着弟弟着想,眼圈又红了。回道:
“多谢夫人夸奖。夫人说的我都听进去了,一定会照办,与乌兄相互提携。”
孔三德再想起了姐姐留下的侯方孔,被自己弄丢了,现在也杳无音信。顿时苦闷不已,因此对着夫人请辞,到客厅坐着等候许达瑞回来。
乌有禄和姐姐在客厅里又说了一会儿话。虽然恼怒姐姐将自己的阴私倒出来,却也知道姐姐是为自己好。
对着相依为命c如父如母c自己最为依恋的姐姐,乌有禄什么脾气也发不出来。
只要一被姐姐关心的眼神c温柔的话语拨弄过,乌有禄什么怨气都散了,在外人面前的那种厚脸皮也起不到点滴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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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有禄陪着孔三德在客厅中等候已久,焦急的等待姐夫许达瑞回来。终于,一脸疲惫的许达瑞走进客厅,对两人点头示意。
乌有禄虽然被姐姐劝解了良久,一见许达瑞也不再吵闹了。但还是鼻子不是鼻子c眼睛不是眼睛的盯着他怪瞄,意思你到哪里花天酒地去了,让我们在这里一番好等。
许达瑞一进家门,就经管家告知了家中发生的事情。
因夜已深,便没有去打搅夫人,直接过来客厅寻二人。来时路上还在想这个泼皮,要怎么闹翻天才肯罢休,心里已然做好了准备。
见乌有禄没有再发作,便知道夫人已经安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