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淳刚站在江畔,望着江中心溅起高高的水浪,水雾朦胧,他眉头紧皱,沉默不语。
那些远远观望着的人群已疏散跑光,不怎躲在哪个角落里去。
让人群躲起来,眼下来看似乎有些多余了,但对此他并不觉得有何不妥,因为他知道事情并不会那么简单就结束,危险随时还可能发生。
此时还在的,也就只剩下他与江秀杰而已。
江秀杰同样望着江中心,只是他神色显得很惊异c不可思议。
他想不明白丁峰怎么能够将陈金生击落,也想不明白他如何来的这儿?
“他不是被你封住了经脉穴道吗?怎么来的?他用的又是什么功法?怎么可能无视境界差距?”
丁淳刚心里也同样惊异,只是相较之下,他比江秀杰要清楚得多些而已。
这也与他想到别的事情有关。
他在想自己还是低估了丁峰的实力,也在想若是他愿意再等两年境界再高点,那或许他想做的事情真可能会成功。
但这都是或许,他知道丁峰不会再继续留在镇子里,哪怕只是暂时。
所以前些日子在丁峰说出要离开的时候,他没有选择阻止,而是做了其它一些准备。
除了这些,他最主要的,还是在担心丁峰。
即使是他的实力让他意外,并且似乎已经赢下了战斗。
但丁大少爷若有什么闪失的话,对他而言都是无法接受的结果。
这时候,他紧皱的眉头动了一下,彷彿松了一口气。
水雾渐散,丁峰的身影出现在了岸畔。
他脸色苍白,白色长袍湿了个透,大半长发湿贴在他的脸与脖子上,神情有些疲惫,让人感觉十分狼狈与萧索。
“怎样了?没事吧!”丁淳刚一瘸一拐地迎了上去,说话声音依然有些不清晰,但十分地急切。
江秀杰也走了过来,但他首先想到的却是另一件事。
“陈金生呢?杀死他了没有?”
丁峰轻摇了摇头,嘴巴动了动,突然噗一声吐出一口鲜血。
江秀杰皱起了眉,心里却没有很意外,在他看来,若是毫发无伤,才是真正意外的事。
丁淳刚神色骤变,急忙从袖袋里拿出了一个小瓷瓶,拨掉瓶塞,倒出两粒芬香扑鼻的朱红色丹药。
这是他早年行走江湖时得到的一种疗伤丹药,单论价值不逊于陈金生早前服用过的“回元丹”,它对于内伤的治疗效果甚佳,只是并不能够如回元丹一样迅速恢复甚至透支体力,两种药,各有千秋。
此时他受了不轻的伤,却并没有服用这种丹药,一是他觉得没必要,即使服了也恢复不了实力无法左右大局,二是他舍不得。
但见到丁峰受伤,他完全没有舍不舍得的想法,在他想来,再珍贵的丹药,也比不过这位大少爷的伤势重要。
他喂一样地将两粒丹药送到丁峰的唇边,丁峰摆了摆手,接过了这两粒丹药,示意自己待会服下,然后弯起了腰,咳了几声,将残存在喉腔处的血沫咳了出来。
他的伤不止是在和陈金生的战斗中所受的,还有稍早前同样是在此处与那位破境修行者的交手跟冲开被丁淳刚封住的经络穴道而受到的反噬。
每一种伤害换成别的修行者都可能会令其暂时失去修行之力,就算是修行根基比起同境修行者稳固了无数倍的他,在接连遭受到这三种伤害,伤势也不可避免地达到颇为严重的程度。
丁淳刚轻拍着丁峰的后背,他此时已经暂时失去了修行者的实力,无法用神识等手段去查探他的真正份势,只能焦急地看着丁峰,不停地用眼神催促大少爷赶紧将药服下去。
江秀杰有些一往反常的安静,从丁淳刚从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