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是一回事,能不能找出来又是另一回事。
如果换个人来想排查出凶手,除了按个问询也没什么别的好办法,必定要大动干戈,说不定还会导致这个小团体人心涣散c分崩离析,不过李青松一开始就没想过要用这种笨办法。
他的想法很简单——系统募兵需要对方对他效忠,但不可能只要嘴上说说就能被系统征召。如果对方对他心怀不轨只是口头上说着玩,这种效忠就很可能得不到系统的承认。
所以只要对农民们发出入队邀请,然后看谁没有被系统承认就可以了。
“你们呃,尔等随我屯荒以来可有什么不满之处,可愿认我这个甲长。”
“很满意。”“没有不满。”“无甚不悦。”从农民们的反应来看,他这甲长干得还不算太坏。
“那尔等可愿意唯我马首是瞻?”
话一出口,李青松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他很担心一种最坏的情况——那就是连一个入队申请都收不到。
如果事情真的如此,也就意味着眼前仅有的二十四个部下,全部都和他离心离德,李青松一介书生断然没有任何逃出生天的可能,身后的小木屋就是给他准备好的棺材!
万幸现实还没有那么残忍,农夫们乱哄哄点头哈腰地表示愿意服从之后,李青松收到了二十二份入队申请。在他选择同意之后,部队面板中多了二十二个斯瓦迪亚新兵。
二十四个农夫,二十二份申请
目光依次在每一个张脸上掠过,李青松自然就能通过系统知道这个人是不是自己手下的士兵。
绝大部分都是,只有两个人例外。
“李四!王五!”腰间利剑出鞘,李青松咧着嘴,露出了一个自以为和煦的笑容“你二人竟敢背叛我!竟敢谋害我!”
李四和王五看着李青松脸上的狰狞冷酷,脸上的血色一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大大人,我们没有”
“呵。”李青松轻笑着摇了摇头,手中长剑作指“把他们俩抓起来搜身。”
四周的斯瓦迪亚新兵一拥而上,把两个毫无反抗之力的农民结结实实的按到在地上。
如果记忆没有出错,前农夫们不可能有这种雷厉风行的执行力。即便下达非常明确的命令,他们也常常要问一句为什么才能磨磨蹭蹭地执行,眼下这种翻天覆地的变化只能解释为系统的作用。
“大人,搜出来了这个。”一个新兵毕恭毕敬地递过来一个小瓶子。
李青松接过来一看,这是容量最小的癸字号琉璃瓶,用锡纸和蜂蜡做密封,乘着小半瓶雪白色的粉末,纯净得让人忍不住要屏住呼吸。
稍微一晃,这粉末就迎着阳光散出一团璀璨的七彩光辉,好像流淌的彩虹,美丽的不可方物。
这东西只要看一眼就知道不该和贫穷普通的农民产生任何联系,何等愚痴之人才会大大咧咧带在身上。
“这是什么?”李青松俯视着脑袋被按进泥土里的两人。
“是”李四拼命仰起脸“回大人,是颜料。”
“哦,是吗。”李青松抛了抛,晶莹的瓶子在他手里灵活的打转,折射出耀眼的阳光“可我猜这是一种毒药,而且还曾经被加入到我的饮食里。”
“不是的大人!”李四知道事情已经败露,但蝼蚁尚且偷生,又有几个人能坦然赴死呢。
“我再问你最后一次这是什么?”李青松展开一张手绢盖住了李四油腻肮脏的脸,千层底的百纳靴小心翼翼的踩在了手绢上“或者你不说,我就把它灌进你嘴里。”
李四浑身都在因为恐惧而颤栗“真的是种颜料”
“给我把他的嘴掰开!”李青松二话不说拔开了琉璃瓶上的封口,对准了李四的嘴“那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