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庭轩早早起床,到了德州这几日一直睡在柴草上,很是不舒服,这回能睡在床上,才感到舒服了一点。过了一会儿周烈也醒来了,睡眼蒙眬道:“庭轩你这么早起床了,还是睡床舒服,难得睡了一个好觉。”庭轩询问道:“周大哥你的伤势好些了吗?”周烈得意道:“你周大哥我皮糙肉厚,现在结疤了,不信你看看。”随即解开内衫,给庭轩看。庭轩看完道:“周大哥你身体真结实。”
这时忽然听到敲门声,一名白衣教徒推开屋门,道:“二位少侠,请准备洗漱,完毕后到饭厅用早点。”庭轩道:“谢谢这位大哥,以后就不麻烦您了,我们自己来就行了。”那人道:“您二位是我们的孙护法的贵宾,而且您还是我们少主的义弟,这是属下应该做的。”
庭轩二人洗漱完毕后,就随那名教徒到饭厅去了,二人步入厅内,看见厅中陈设讲究,远胜于沈府,厅中间放置两张圆桌,其中一张四周已坐着四个人,身着白色长袍,衣料都是上等的绸缎,一看就知是白莲教中有些地位的人物。他俩在另一张桌边坐下,那四人瞅都没瞅他俩一眼各自用自己的斋饭,马上上了四色斋菜,两盘馒头和一盆稀粥,紧接着仆人又送上了两碗粘粥。嘱咐道:“这是孙护法特意交待,给二位做的燕窝粥,请慢用。”就是在沈府庭轩也只能在逢年过节的时候才能吃到燕窝,周烈这还是有生以来第一次吃到燕窝,他俩饱餐了一顿,吃完后回到了房中。
不一会儿,听到敲门声,是孙达明走了进来,微笑道:“沈公子,周壮士,早!可用过早点?”庭轩忙道:“谢谢孙互法,我们是逃难之人,对我们照顾这么周全。”孙达明道:“沈公子乃忠良之后,我对令祖敬仰之至,又受我义弟之托,岂有怠慢之礼,休息片刻我领二位去见我们教主。沈公子不用总称呼我‘孙护法’这么见外,你我一见如故,如若不嫌弃,就称我为叔叔吧?”庭轩喜道:“是!孙叔叔,那您也别称呼我‘沈公子’了,叫我庭轩吧?”
过了片刻,一名教徒来到门外,道:“启禀孙互法,教主有请。”随即孙达明领着庭轩二人,从屋中出去,穿过一个走廊往前院走去。不一会,看见前面一座大屋,好不气派,没想到孙府还有这么富丽建筑,抬头看见门匾上写出着“结莲阁”三个大字,门口有两名白衣教徒把守,其中一名教徒道:“孙互法教主有请。”孙达明、庭轩、周烈依序走进屋内,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明亮的大厅,厅内出奇的干净,真有一尘不染的感觉,大厅中央太师椅是坐一位年约五旬穿着一身锦袍的中年男子,面色红润,气度不凡,好一张威严的面孔!其身后供奉的正是前几日见的“无生老母”相,面露慈祥。其右下首坐着一位四十多岁的男子,面色阴螯,给人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此人的下首左右两边坐着四个人,正是在吃早餐时见到的四名大汉。再往前看赵天岳就站在威严男子的身旁。
这时,孙达明拱手道:“启禀教主,人已带到,这位是…”话还没说完,赵天岳已朝着庭轩跑了过来,拉着庭轩的手抢着道:“师父,这位就是跟您提起的徒儿新结交的义弟,沈庭轩,别看他年纪小,学问可不少,不比孙护法逊色,吹得一手好箫,真是太妙了,徒儿就是听了这般的箫声才悟出‘罗天九玄刀法’中的第二十五式,您不是说这第二十五式是最难练的吗?还说我十八岁前练成三十六式中的前二十七式,就算奇才了?来!二弟快拜见我师父。”顺手指着大厅中央太师椅上的那个人。庭轩立即要跪倒在地,可怎么也跪不下去,好像有什么力量托着自己双膝似的。周围的几位都是武林高手,感觉到教主竟能使用无形气墙阻止人下跪,有的人心惊,有的人惧怕,有的人佩服。庭轩只能拱手道:“晚辈拜见前辈。”教主点了点头,面部表情也没什么变化,道了一声:“好!免礼。”
这时孙达明又道:“启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