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烈心道:“不好。”抱起庭轩就往前跑,突然想到再往前就是死胡同了。“怎么办”,往右一看正好有一扇门虚掩着,顺手推开闪身进去。刹那间一股臭气扑鼻而来。心道:“这是什么地方。”抬头一看,正好一个满脸皱纹的老者,大约有七十上下,正惊讶地看着他俩,好像被吓得都说不出了话。
这时周烈放下庭轩,扑通双膝跪下,对老者求道:“老伯,外边有官兵捉我们,我叫周烈,我们是好人,求求你让我家公子躲一躲。”那老者瞧了一眼地上的庭轩,赶忙扶起了周烈,道:“壮士快快请起,这可折煞了老头子了。咦!这不是沈家的小少爷吗?你还记得老头子我吗?前些日子,我到沈府去挑粪,在门口等候,天气炎热,正赶上你在门口玩耍,你让家丁倒了碗茶给我解渴,我心里感激得很,真想不到沈老爷这么个大善人。平时乐善好施,平日里总是接济我们这帮穷人,官兵怎么会捉你们呢?嗨!定是得罪了那帮狗官,才遭此劫难。”
周烈猛然道:“我想起来了,您就是城中挑粪的纪老爹。”这时忽然听到外面不远处有人嚷道:“给我挨家挨户的搜,一定把他们俩揪出来。”
纪老爹赶紧轻轻地掩上门,并锁好,随后道:“赶紧随我来。”领着庭轩他俩沿着墙走到了后院。后院是一小片菜地,长满了颗颗斗大的大白菜。他们走到菜地边,纪老爹弯腰打开了一见方的木盖子。道:“你俩快藏到窑里去。”(地窑是北方冬储土豆、白菜用的)周烈连想都没想就跳了下去,对上面的庭轩道:“公子,快下来,我接住你。”紧跟着庭轩也下去了。周老爹随手把窑盖盖好,刚一转身就听见前院的“当、当、当”地大力敲门声,紧接听到“快开门,官差办案。”
纪老爹听到后快走了两步,道:“来了,来了,什么事呀”?随即打开门锁,忽地闪进一个人,正是那个姓黄的锦衣卫-黄劲,看着面前战战兢兢的一个糟老头。道:“好臭啊!这是到哪了”?后面跟着的几个捕快也道:“真臭,真臭。”
那时候的穷苦老百姓都很害怕官差。黄劲大声道:“老头儿,有没有看到一个壮汉领着一个八九岁的孩子,从此经过,他俩是朝庭钦犯,举报有赏,要是窝藏那可是杀头的死罪。”纪老爹颤声道:“小老儿我,耳鸣眼花,在家中休息,门外面的事什么都听不见。”
黄劲转身对四名捕快道:“你们到屋里搜一搜。”
四名捕快面有难色往屋里走去,在屋里搜了一个遍。
这边站在门口的黄劲,也猜到了结果,眼睛往后院望了一眼,纪老爹瞧在心里,心生一计,一转身一脚踩翻了旁边装满粪便的木桶,一桶粪便洒了满地,连一支脚上粘满了稀屎,还爬着蛆虫,真是臭气熏天。
站在一旁的黄劲,怒道:“真他妈得臭,赶紧离我远点。”随即向后退了两步。几名官差出来捂着鼻子。道:“黄大人,什么也没搜到。”
黄劲道:“咱们赶紧到另一家搜搜,这里太他妈臭了。”领着四名官差走了出去。
等了将近半个时辰,纪老爹才把窖盖打开,放出庭轩和周烈。
周烈赶忙双膝跪地,庭轩也跟着跪下,道:“谢谢纪老爹救命之恩。”
纪老爹赶忙扶起他俩道:“快快请起,沈家一门都是好人,到此地步,都是那帮当官陷害的。我这也是报沈公子的一碗茶之德,依我看没准过一会儿,官兵还会来搜查,天夜前你俩还是躲到窖里吧”?
到了天黑,纪老爹准备晚饭,特意蒸了一锅白面馍,给庭轩他俩吃,这也是家中仅存的白面。
这一下午,庭轩始终是以泪洗面,一个小小的孩童,一天时间之内几位至亲生死难料,真令他难以承受。
周烈看着庭轩这般模样,心里也不是滋味,温言道:“公子,别伤心,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