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的话应该是你从我那里夺走的那坛女儿红吧。”
叶寒州不知何时出现在了纪卿年的身旁,他双手枕在脑后,望着明隐戏谑地说道。
明隐懒得理会于他,将手中的酒坛子递到了纪卿年手中之后,他便低着脑袋站在原地不动了,静静地等待着妻子的说教。
酒坛子十分沉重,纪卿年用了两只手方才将其托住,她将酒坛子递给了身旁的叶寒州,嘴里轻声说道“寒州,这既然是你的东西,那我现在就替明隐做主,将它物归原主了。”
叶寒州接过酒坛子,随后将其随意的放在地上,并冲着纪卿年摆了摆手,满不在乎地说道“这坛子酒是明兄当初凭实力从我这里夺走了,所以这就算是他的东西了,如今我再收下恐怕有些不妥。”
明隐听到这话,顿时抬起头来冲着叶寒州咧嘴一笑,颇为满意的说道“叶小子,我没有看错你,当真是识趣儿。”
纪卿年回瞪了明隐一眼,示意他住嘴,而后她转过身去冲着叶寒州沉声说道“不能再让这家伙喝酒了,之后的几天医馆都有得忙,我必须让他再次将酒戒掉才行,他一喝酒就会做错事的。”
叶寒州闻言一愣,旋即重重的点了点头,他俯下身将地上那坛子酒抱了起来,而后冲着明隐无奈的撇了撇嘴,轻声道“明兄,既然馆主已经发话了,那么这坛子女儿红便先由我代为保管吧,等到你哪一天不想喝酒了,我再将它亲手奉还到你手上。”
明隐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叶寒州说这话摆明了就是在消遣他嘛,等到他真戒了酒,对这坛子酒也就失去兴趣了。
“好了好了,都给我回房歇息去,明儿个还要起早做事呢。”
纪卿年双手叉腰,冲着两人大声的吩咐了一句。
叶寒州点了点头,随后冲着纪卿年和明隐二人点了点头,便转过身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了。
纪卿年见明隐依旧愣在原地,她忍不住气道“我说的话不好使了是吧,让你回房歇息也不听。”
明隐挠了挠头,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纪卿年,旋即有些紧张地说道“娘子,咱们今晚难道不住一块儿吗。”
纪卿年冷哼一声,淡淡的回答道“本来是可以住一块儿的,不过鉴于你方才的恶劣表现,我决定改变主意,今晚咱们俩各睡各的吧,谁也别碍着谁。”
明隐听到这话顿时就急了,他上前两步拦在纪卿年的身前,随后苦苦哀求道“娘子,我知错了还不行么,我从明天起就开始戒酒,以后再也不喝了,再好喝我也不喝了。”
纪卿年翻了翻白眼,随后抬脚朝着屋子里大步走去,与此同时,她那淡漠的声音缓缓传来。
“我意已决,今晚你自个儿睡吧,我可不想挨着一个浑身上下都是酒臭的人睡,那会做噩梦的。”
纪卿年的身影很快消失在了明隐的视线之中,又过了一会儿,房间里的灯都熄灭了,只留明隐一个人站在院落里,满脸的苦意。
他看了一眼昏暗的天空,旋即抬脚朝着另一处厢房走去,他知道自己今晚是铁定只有一个人睡了。
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着,黑夜也在逐渐的过去,当医馆后面的几只鸡打了几声儿鸣后,医馆的大门缓缓打开了,纪卿年推门而出,望着天际线那里只露出了半个头的旭日,她举起胳膊伸了个懒腰,嘴角洋溢出了一抹动人的笑意。
医馆之外的小路上,王小力和董大力各自骑着一头骡子朝这里行来,他们医馆内的杂役,大清早地便赶来了这里,准备开始忙活了。
董大力目力极好,隔着老远就看到了那站在医馆门边儿的纪卿年,他不敢相信地揉了揉眼睛,而后冲着身旁的王小力说道“喂喂,你快看看那里是不是站着一个人,我怎么感觉是馆主回来了。”
王小力闻言一愣,旋即猛地擦亮眼睛朝着董大力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真见到一个姿态绰约的女子站在门边冲他们二人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