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隐很害怕这些人没完没了的说下去,当下在纪卿年话音落下之后,他赶紧起身面向众人,轻咳了一声后说道:“我说咱们能别谈这些事情了好吗,我都快饿的前胸贴后背了,能不能让我先吃点儿东西填一填肚子,待会儿才有力气与众小姐交流啊。”
纪卿年闻言,轻轻点了点头,赞成的说道:“没错,感谢的话诸位已经说的够多了,便不必再多说些什么,咱们占着这么好的一间雅舍,难道就这样啰哩啰嗦地浪费时间吗。”
花魁闭月听到两人的抱怨,赶紧伸手冲着自己的一干姐妹招了招,嘴里轻声催促道:“好了好了,几位姐妹们,赶紧去后厨把做好的菜肴先呈上来吧,咱们可不能怠慢了两位贵客啊。”
沉鱼嫣然一笑,旋即朝着纪卿年和明隐弯身一拜,略带歉意地开口道:“倒是奴家啰嗦了,奴家这就带妹妹们去后厨端菜过来,两位恩人稍等片刻。”
说罢,沉鱼轻声招呼了一旁的几个侍女一句,随后便带着她们退出了房间。
“阿隐,咱们何时回宫里去,算算时间,咱们离开皇宫已经好几个时辰了,陛下若是发现我等没有留在太后娘娘的寝宫中照顾她,恐怕会龙颜大怒的。”
见到众多春风楼侍女都离去之后,纪卿年忽然偏头望着明隐,同时嘴唇翕动,冲着明隐的耳朵轻声低语了几句。
明隐听到这话后微微一愣,旋即好看的剑眉也忍不住蹙了起来,他瞥了一旁的闭月一眼,发现后者正在自顾自的斟茶自饮,并没有关注他们这里,他这才冲着纪卿年轻声道:“娘子你就先别想这些事情了,咱们就算现在立即赶回皇宫也已经晚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如今还是静下心来吧。”
纪卿年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旋即恶狠狠地瞪了明隐一眼,伸手掐住他的耳朵后愤声说道:“都怪你,本来说好了就出来走走,后来一闻到酒香就犯酒瘾了,硬拖着我来到这里,早知道我就留你一人在外,我自己一个人回皇宫去。”
耳朵被纪卿年用力揪着,明隐顿时疼的呲牙咧嘴,不过他嘴里依旧很不服气地声辩道:“怎么事到临头就全赖我身上了,当时我说来这个地方瞧瞧,你可是也答应了的。”
他的话只说道半截就顿住了,纪卿年手中的力道骤然加大,疼的明隐忍不住倒抽了几口凉气,连忙讨饶道:“好好好,全都是我的错,都怪我嗜酒如命,都怪我自作主张,阿年你快撒手,再揪下去你丈夫我这只耳朵可就要失去知觉了。”
纪卿年虽然一只手掐着明隐的耳朵,可是视线却一直停留在不远处的闭月身上,见到闭月似是要转过身来,她便赶紧松开了手掌,一脸平静地端起桌上的热茶品了起来,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明隐悻悻地扭过头去,心中一时很不是滋味儿。
约莫过了一刻钟,之前出去端菜拿酒的侍女们总算前前后后的走了进来,为首的那人依旧是春风楼众花魁之一的沉鱼,她的手中拿着一个精致的玉壶子,色泽晶莹,玉质上乘,一看便不是凡俗之品。
“两位贵人久等了,后厨的菜肴已准备完毕,随时可以开始筵席。”
沉鱼冲着软榻上坐着纪卿年与明隐二人盈盈一拜,笑意吟吟地开口说道。
明隐揉了揉干瘪下去的肚子,微不可闻地嘀咕道:“总算是端上来了,我可都饿的前胸贴后背了。”
纪卿年翻了翻白眼,满脸不屑地开口说道:“一天到晚就知道胡吃海喝,就是不知道干点儿正事儿。”
她的话音刚一落下,自己的肚子就不合时宜地咕噜叫了两声,身旁的明隐耳朵煽动,敏锐的捕捉到了这丝细微的声音,他与纪卿年对视一眼,旋即捂着肚子哈哈大笑了起来,那肆无忌惮的爽朗笑声惊得一旁正在摆盘的侍女手腕一抖,差点儿没将手里的盘子给甩出去。
就连闭月与沉鱼都被明隐吓了一跳,她们好奇地朝着明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