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矛,一声断喝:“举盾!”,一百腰刀兵“呼”地一声整齐划一地将一百面大铁盾放在矮墙上,刚放好,“叮叮叮”的短矛撞击铁盾的声音便不绝于耳。
张文秀刚扔过一根铁质短矛,他刚才看过了,估计只有少数短矛越过大盾飞到了大盾后面,大部分短矛都被铁盾堵住了,敌人的反应之快使他略微有些吃惊,知道前面可能会有敌人阻截,没想到是这种阻截法,现在敌人有长枪c矮墙阻截,自己一千马队快速冲击的愿望落空了,现在用马队冲击无异于自杀,略一思考,便一边命令马队让到一边,准备让后边的三千步军实施第一波冲击,一边派人去通知后边的张献忠。
马队c步军还没有完成最后的交接,正涌在一起的时候,两侧山上的火枪声响了,每侧四百杆火枪轮番射进,在火枪响完等待装填的间歇,弓箭又上来了,在这个宽不过五十米的狭小空间,堆集了密密麻麻的人群,火枪手c弓箭手都不需要怎么瞄准,一打一个准,不是击中人群就是击中马群。
听到枪声想起的那一刹那,张献忠就知道中埋伏了,自己营头没有几个使火枪的,这时张文秀派来的传令兵正好过来了,听到张文秀的安排正想点头,一旁的张定国焦急地说:“父亲,事急矣,六千步军都是在湖广新招的人马,这两千马队才是我们的精锐呀,现在三面被围,为今之计,只有让文秀c能奇的人下马与敌人殊死一战我们才有可能突围,否则困在这里,被后面左良玉c郑崇俭的大军追上了就大事去矣”,张献忠紧张地思索着,这两千马队是他看家的部队,以往无论他打的有多惨,只要这两千马队还在,他就能很快东山再起,现在让张文秀c张能奇带着一千精锐去冲击敌人前面的阵线说实话他还真有点舍不得,正想着呢,有一个传令兵跑过来了,“八大王,后面,后面也被堵住了!”,“啊?!看清楚是哪个营头没有,狗日的,竟想一口吞下我黄虎的八千人马”,“天色太暗,没看清,敌人也没打旗号”,“狗日的,听我将令,令张文秀c张能奇全部下马奋死冲杀给我把前边的道路冲开,令冯双礼的步军在后边给我死死挡住,定国c可望,咱们也下马,现在在马上就是个靶子,你们各带五百人向两侧的山上出击,畏敌不前者,斩!”。
等张文秀接到张献忠的将令整顿人马准备出击时,发现跟着自己的老部下只有六百人了,张能奇左臂也中了一根箭,想起义父的将令,一咬牙带着剩下的六百人冲了上去,“砰砰砰”,还没冲到跟前,又是一阵密集的枪声,“兄弟们,官军鸟枪装填需要时间,现在给我赶紧冲”,眼见六百人的队伍有又倒下了几十个,张文秀急得大叫,“砰砰砰”c “砰砰砰”c “砰砰砰”,等张文秀带着剩下的三百多人冲到跟前时,官军竟然发出了四轮鸟枪!“狗日的官军,跟你们拼了!”,双手握着加重的斩马剑冲在前面,这时,李占春营中第一排的刀盾兵已经退到了后面,铁枪兵成了第一排,“举!”,他大声喝着,一百铁枪兵按照日常训练的左手在前,右手在后,将大铁枪略向上倾斜地举着,“刺!”,一百根铁枪倏地刺出,张文秀想用大剑将枪柄砍断,“当!”,“啊,竟然是铁枪!”正恍惚着呢,一杆白蜡杆长枪闪电般地刺向他的咽喉,张文秀赶紧向后一仰躲过了这致命的一刺,头上的宽檐铜盔却被刺掉了,他向后退了两步,再看看四周,跟着自己冲上来前面的几十人除了他自己,所有人都倒在地上,这样下去这一千老营精锐今天就交代在这儿了,想到这里也不顾义父的军令,朝后面领着步军的王尚礼说:“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向前冲啊,难道你想老营精锐都撂在这儿!”,王尚礼也是老营的将领,现在统领着三千新募的步军,看到这个情形,也顾不得许多了,连忙催着自己的步军向前冲,还没冲到跟前,“砰砰砰”c “砰砰砰”c “砰砰砰”c “砰砰砰”,又来了四次火枪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