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的天下,而二殿下曾让死鬼益王拥立过,说好听点叫皇上宽宏大量没动崔家,说难听点崔家算附属的钦犯。还能给崔疾官职,唐成部背后曾和同知闲话过,都认为新丰帝做的拿得出手,斩尽杀绝毕竟不中看。
从某地的官员说到崔疾,唐成部想不整理出来都难。看似满包间的怨气和冤气,其实金得富不怀好意跃然已出。
然后他回想以前几回见面,酒喝多以后貌似也说过这样的话。不过酒盖住脸的人说话随意,自己说了什么想不出来。但如果和今天的差不多,唐成部心都要跳出来。他的官不高,他可经不起折腾。
但他到底不是傻子,心想如果自己曾说出话是别人的把柄,那借着今天没喝多仔细地听一听,拿些别人的把柄,用来防身倒也不错。
端着茶回座位,接下来喝酒唐成部只湿湿唇,不然就装醉,没喝的时候把酒抖出去一半,再大灌醒酒茶。
酒喝到这个地步,不管金得富是真醉是假醉,是真醉的肆意说话,还是假醉中挑起话题,谈话热烈的已不能阻拦。
喝酒成了次要,谈崔家是主要,唐成部也因此没有被人指责,大家的兴致都集中在崔疾身上。
“说老实话,那几年崔大人没少往我们这城里跑,他一个人办的事情,比定江侯楚尚书办的太多不过。”
现在说话都不再避讳,随意的提到楚云丰等人。
“是啊,楚尚书封侯的时候,我就不服。不是代我自己,是代崔大人不服。虽说他为的是二殿下,但当时确实不能怪他。楚尚书在崔大人以后到这个城里,拿不出任何后台,他不可能搬出西宁王,西宁王算哪门子的皇嗣?但他搬出国舅,说国舅解救太后,我们才肯听他的。等楚尚书走以后,大家都在说总算糊弄走,国舅也好,太后也好,哪有二殿下重要?”
“这话说的没错,楚尚书当时就知道太子还在,他眼里哪有我们,他不肯说,就拿国舅当原因。崔大人在不知道太子还在的情况下,为二殿下奔波哪有错?”
“竹篮打水一场空啊,老金说对了,咱们都不怨,真正冤枉的是崔疾,他辛苦几年啥也没到手,一开始说他照旧留在岳阳,我暗自为他说声庆幸,岳阳是他的老家,他留下来有照应,就是有一天逃跑也地方熟悉。但是看吧,皇上平了南,最大的局势定下来。根基一稳还担心什么?把崔疾调去九江。虽说离的不远,却不在一个省里,失去很多的照顾。”
“接下来,就该对崔家下手了。这几年过去,估计也把崔家琢磨个透,崔指挥使的势力也架空了吧。”
热火朝天的谈论里,唐成部越听心越寒,背后要是忽然冒出刑部的公差来,他都不会奇怪。这些话不是轻易能谈,身为官员更应该知道,何况还是在酒楼里说这些。
就在他内心战瑟到极点时,金得富横空插进来一句:“你们知道吗?二殿下还活着。”
“啊?”
一长串子的惊呼声,随后惊骇中各种脸色儿不比鬼差,纷纷出了来。包间里没有风,但是烛光也似乎惊骇了,偏偏在这会儿晃动不停。所有的鬼脸从墙上走一遍,唐成部吓得腿一软滑坐到地上。
他从椅子和桌子中间落地,下巴磕到桌沿,额头又跟着来上一下。痛不可当中,他的酒意彻底发散,人不但清醒而且超级敏锐。
由于别人都在吃惊,所以没有人扶他。自己一骨碌爬起来,也没有妨碍到别人。金得富的话,也同样没有让这小小的插曲耽误。
“我亲眼见到。”
随着他的话出来,又是一长串子的倒抽凉气。同知等人回过神,对着金得富打听起来。
“在哪儿见到?我走南闯北的,遇到机会多的是。告诉你们?不行不行,你们说出去可怎么办?我只能透过一件事情,相当可靠。崔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