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的官职却拒不接受刑部公文,你的公文,显然有些吏治已坏到随时暴发。”上官知也是这样想。
“这才几年”楚芊眠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圆睁了双眼,仿佛还能看到和稷哥躲在石洞中,仿佛还能看到益王跃马扬刀。而一部分的人,已经欲求不满。
上官知淡淡“这跟几年没有关系你以为天下乱的时候,就没有这种事情出来”
益王是为什么拥立二殿下不也是欲求不满。
南疆王为什么建国,也是一样。
不过大小官员们在太平盛世里觉得好运作,而益王和南疆王认为乱世更得心应手。
他对楚芊眠说着,楚芊眠气愤而且震惊“乱世更得心应手太平的时候更好发作私心这些人都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吗”
楚芊眠为新丰帝很生气,为她曾一步一步的丈量大片的山河而生气。
新丰帝襁褓出关,六岁还京,也许有些人觉得并不算短。但每一天的煎熬,虽也有喜悦也有鼓舞,但也有悲伤和迷茫。
这些日子楚芊眠都记得,上官知也记得。国舅会记得,奔波的老臣们也会记得。
在他们记忆里还深刻的如山谷时,别人尽肆意,楚芊眠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似乎说什么都不能表达她内心的情绪,那种很想大跳大叫嚷出来的冲动。
她已是长公主,不是父母膝下的娇女,她不能冲动。就是发脾气,有时候也得看看情势。
手已经提起来,也就没有拍下去。拍一巴掌全无用处,何苦为难这案几
慢慢地收回手,楚芊眠重新握上笔。这些人总想挑她的错,她就让他们挑不出来。
拿一个公文在手上,认真的又看出来。
上官知重新回来,这一回唇角边挂着淡淡的讥诮“现在又说到出关的人,和没出关的人待遇不同。”
国舅的房里,彭方郎接近声泪俱下“不能因为我们当年不是京官,没有随国舅出京,没有一路跟随皇上,就以为我们忠心不多,就因此小瞧我们”
说到这里时,上官国舅基本上不用接话。
关于“跟随国舅出关的人”和“没跟随的人”,已成朝野两个派系。是什么时候出来的派系,貌似没有人知道。不过有一天,忽然就变成两拨人。
据上官国舅知道的,在这两个自发形成的派系里。有曾经几代家仇的人,居然也能和解。有在先帝朝中政风不和的人,居然无风自和气。
因为不是国舅组织出这两个派系,所以彭方郎自己掺和,国舅却可以不掺和。
而说到这个话题时,彭方郎进京前准备的话,临时起意要说的话,随时接近尾声。
哪怕彭方郎愿意在国舅面前地老天荒,上官国舅已听干净他的心声,再无敷衍心情。
清清嗓子,把茶碗端起来。
鉴于彭方郎泣泪交加,进来的小厮机灵的没有直接说送客,而是道“大人,国舅今天公事还多着呢而您进来多久知道了吗,半炷香的时候了。”
努努嘴儿,让彭方郎去看香炉。
香几上一个金香炉里,点燃的虽不是更香,但这香燃烧起来的钟点儿也不短。彭方郎后背一寒,这个时候才陡然想到他都说了什么。
他确实对“跟随国舅出关的官员”升官更多怀有怨恨,但他一直压在心里,应该没有让人看出来。
长公主让汤捕头秘密抓捕,把彭方郎确实惹恼。他觉得长公主眼里没有他,又觉得因为他不是“跟随出关”的那一批,所以受到长公主轻视。
出去的时候有些腿软,到了外面,见到候见的官员露出或鄙夷c或不悦的眼神时,彭方郎难犯众怒,强笑着解释道“国舅也觉得长公主殿下不对呢,所以多说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