级聚餐，倒是搞得她不知道该怎么和顾思轩说了。

    电话那端，顾思轩显然已经听到了韩江雪的大嗓门：“晚上去和同学聚餐吧，我正想你说张老师晚上有事，找我代了他们班今晚的晚自习。”

    “好，那我挂了。”慕念点头，挂了电话。

    平时顾思轩学校里面总会有一些临时的教学调动安排，很多时候就是因为这些安排他们俩之前定好的计划大多中途夭折。坦白说，顾思轩觉得自己确实是对慕念有很多的亏欠。有时候一起吃个饭，学生家长或者是学校的老师领导会来个电话，这个时候顾思轩就只能选择先行处理学校里面的事情，忽略了慕念。好在慕念能够理解他，对他的工作也很支持。这让顾思轩在欣慰的同时也对慕念的理解表示有些心酸。

    “顾老师，和女朋友打电话呢？唉，年轻就是好，还能浪漫浪漫。不像我们这种老了的，平时给老婆打电话说的都是一些柴米油盐的事情。”赵老师从学校印刷室抱着一叠还热乎的试卷走进来，就看到顾思轩拿着手机笑。自从那天晚上顾思轩表白之后，他脸上就时常挂着比以往还要和煦的笑容，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是怎么回事。

    顾思轩听了赵老师的调侃，不置可否地笑笑，复又低下头去做了张要布置给学生的综合试卷。

    自从知道顾思轩可能有了女朋友，办公室里的老师们一个个都不太淡定。顾思轩很优秀，家庭背景也好，有些老师之前动不动就想给顾思轩介绍女朋友。但是没想到顾思轩这一下子就抛出来一个惊天的消息，倒是让很多老师都好奇能入顾思轩眼的女孩子到底是怎么样的。

    每每有人提起让顾思轩带女朋友来学校看看，顾思轩总是云淡风轻一笔带过，久而久之，众人对顾思轩的女朋友就更加好奇了。有天开会，校长都特意留顾思轩下来，悄悄打听了一下。面对这么八卦的长辈，顾思轩都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说下回有空一定带她过来见见校长，拜访一下从小看着自己长大的长辈。

    只是对外虽然是那么说，顾思轩却从未向慕念提起过学校里面发生的有关于她的事情。慕念一向来不喜欢参与到这种事情里面去，还是要慢慢来。而且，顾思轩也不希望那些老师将慕念当做一个物品一样来观赏，这是对慕念的不尊重。

    那边，韩江雪办完手续，逆着人潮方向好不容易挤到站在螺旋楼梯上的慕念旁边，笑嘻嘻挽住慕念的手臂，两人一起往学校里的咖啡馆走去。

    一路上，韩江雪叽叽喳喳地说着暑假里去日本旅游的见闻，说道日本的chéng rén礼，韩江雪故作惊恐：“小念，你知道吗，日本那些年轻人穿的衣服简直是花里胡哨，男生穿的和服比女孩子穿的都花。还有些一看就是小情侣的，chéng rén礼还没结束，就已经拉着手在角落里……”韩江雪状作娇羞得眨眨眼：“你懂的啦。”

    慕念白了一眼这个从本科开始就是好朋友的同学，目视前方脚步不停：“你是想谈恋爱了吧。”

    “我就是想谈也没人愿意和我谈啊。”一提到这个话题，韩江雪就哭丧个脸，“你说我单身那么多年，是不是真的和这个名字有关？韩江雪，独钓寒江雪，万千孤独啊。”

    韩江雪的名字就是取自这首《江雪》，据说当时她爸妈给她取名的时候，是希望女儿以后冰清玉洁的，但是韩江雪总是固执地认为这个名字就是造成自己单身二十四年的罪魁祸首，一直嚷嚷着想要改名，还拉着慕念讨论了要是改名她得叫什么名字才好听。慕念一开始还认认真真的帮她参谋，后来烦了，就不说话只是冷眼看着韩江雪一个人抱着字典在那边翻。

    到了咖啡馆，韩江雪按照惯例先去占位置，慕念走到收银台去点单，结账以后，她向收银员说了声谢谢，再指了指韩江雪的方向，才走到韩江雪对面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