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不光暗恋她,醋劲还大得让人汗颜,都说了她喜欢女人,再怎么不爽,他俩也没可能,却还如此霸道,这要是真走到一起,呵呵,还是算了吧,这种男朋友,没几个人吃得消,绝对属于不准另一半有异性朋友的自大狂。
双性恋之于她,统统都是人渣之最,也不知那神仙公子知道这事会多悲痛,可怜的娃子,你找了个对感情无法忠诚的人。
若能接受女人的话,看来用不了几年,端木凌羽也会三妻四妾吧?到时自己会不会被争风吃醋所波及?真要那样,便立即打包走人,最怕几个妻妾为了一个男人互相斗来斗去了,可笑又可怜。
端木凌羽也不再开口,好似目的已完全达到,慵懒靠进包装柔软的厚垫内,闭目安神。
避免再有埋伏,车队行驶了一个时辰后,领头的欧阳释才抬手,马儿喷着气停下脚步,大喊:“不必再扎营,等到天亮再出发,大伙都累了,先稍作歇息,晌午能到七水村,然后休息两日再继续赶路。”
听闻此话,车外的人疲惫地走到田野中各个草垛中补眠,从没这么困乏过,几乎是躺下就个个呼噜震天了。
因血狼精英们有近二十人伤痕累累,原本用来装鹰的两辆马车也让给了他们,而那些鹰,除了七只被驯服的,其他全部放飞,至于另外三只被驯化好的,无人知道它们去了哪里,当它们的主人埋下后便飞走了,张玄真说可能会先回落月城,完全找不到主人时才会回归悬崖峭壁。
此次浩劫让张玄真等人撕心裂肺,他们不知道敌人是谁派来的,都想着又是皇后干的,反正定远王要他们先不要声张,这个仇他迟早帮他们报,从未这般失望过,他们千里迢迢去帮着朝廷解决旱灾,结果一国之母还来杀他们,着实心寒。
还不能出去说,江公子非常严肃的告诉他们,那么做,非但不能达成所愿,还会引火烧身,都是正正经经的小本生意人,也明白斗不过皇亲国戚的道理,那就等着看他们为兄弟们做主吧。
免得乱了定远王和义王的大计。
剩余伤势不重的红衣人们分布在四面八方,谨慎守护。
吕清还没睡,同丑奴丑丫一辆车,还有那断臂的丫鬟,正轻柔的为腰部被刺到的丑奴换药,等都处理好了才疲惫的靠到车窗上,叹息不止,自小就没离开过洛城,哪里见过这等阵仗?并非害怕,而是恨,恨那些为了贪欲杀害这些好人的奸佞,若王爷他们只因为百姓做好事就要被杀的话,那么谁还敢管黎民生死?
皇权之争,竟如此灭绝人性,这不是逼着民反吗?
以前不知,原来西秦国真的在自掘坟墓,会亡国吗?
上官楚楚也睡得不安稳,本来就胖,还无法躺平,浑身酸痛,耳边又不时传来闷哼声,无奈地睁开眼,果然,那小子看似刚硬,血肉之躯,哪能真不知痛?这一睡着便暴露出来了。
白色华袍衬托下,显得比以前更加不容侵犯,禁欲气息尤为浓烈,出来这么久,没见他跟哪个男人女人暧昧过,有也是对她,但即使喜欢,也没非礼过,这方面倒是个正人君子,俊朗五官早失了血色,惨白狼狈,额前汗流如注,剑眉因疼痛而难以舒展,可见真到了无法隐忍的地步。
右边整条胳膊都在颤抖,左手小心翼翼搭在伤口下方,偶尔轻轻碰触一下伤处,又会立即挪开,方才还装得没事人一样,以为他真不在乎呢,还是睡着了比较真实,何必总活在面具下呢?即使喊痛也没人会看不起他吧?
坐起身,用袖子将其脸上的汗水擦干,试探了下体温,有点烫,天气又这么炎热,撩开帘子看向守夜的欧阳释,小声吩咐:“阿释,快去打水,你家王爷发烧了。”
欧阳释担忧地上前查看,后点头,拿起盆子飞身而去。
接过拧干的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