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个面带哀凄,却又无可奈何。
“姐姐,我们这样丢下王爷走了会不会太不厚道?”
“那能怎样?你忍得住十年不见亲人吗?还有看看这些守卫,个个不将咱们放在眼里,丫鬟仆人都被赶走了,干啥不是咱自己动手?好歹我也出生大户,何曾干过那等低下粗活?王爷脾气最近越来越不稳,我是片刻都受不了这种日子了。”
“我也受不了了,看看这手,才多久?已经不成人样了,衣物十天不曾换过。”
“哎,走吧走吧,说是十年,到时谁知道会不会解禁?”
“你们你们这群忘恩负义的贱人,王爷平日待你们不薄啊,说走就走,行,都走吧,就不信你们出去后还能风光改嫁,休书统统拿去,王爷不稀罕,哼!”一小丫鬟将大叠休书抛下台阶,后骂骂咧咧的进屋关门。
丑奴捂住小嘴,合着这里是准出不准进呢,而且那些义王昔日的王妃侧妃怎如此不守礼数?估计也是王爷亲口允诺的,否则谁敢走?见她们一个个宝贝似地拿着休书欢喜离开便轻声感叹:“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六王爷真可怜。”
有比众叛亲离更悲苦的事吗?
上官楚楚将视线从一群花蝴蝶身上收回,继续望着眼前的硕大建筑,不过是个比较高档的牢笼罢了,树倒猢狲散,那小子现在一定很萎靡吧?真被全世界给遗弃了呢,最可笑的是害他至此的竟是血亲兄弟,当日朝堂之事早传得沸沸扬扬,她可不觉得六王爷是在胡搅蛮缠,绝对相信他是受太子等人怂恿。
这么笨,会被坑也不奇怪。
“站住,王府重地,闲杂人不得擅入!”
没有直接硬闯,而是取出怀中紫环玉佩表明身份:“这位将军,你应该是我爹的门下的人吧?”
果然,男人一见那玉佩,立即恭敬抱拳:“参见定远王妃,恕末将眼拙,未认出您。”
来到古代后,难得被陌生人这般尊重,不过能这么对待她的都是看在老爹面子上,点点头:“将军不必多礼,是这样的,你也知道我爹曾在朝堂上为六王爷求过情,他很是担心义王殿下受到苛待,并让我过来劝劝他,莫要消极,你让我进去一会就行。”
“这”男人为难的看看这男装女子,换做是别人的话,即使皇后来了,他也断不会放行,可三王妃就另当别论了,退后三步伸手道:“王妃请。”
这么容易?小心的问:“你不会有事吧?”
男人失笑:“王妃放心,这里的都是咱们自己人,不会出去宣扬的。”
“是啊小姐,哦不,王妃,我们全当没看到,不过为避嫌,您还是快些出来的好,我等也绝不敢怠慢义王,只是圣旨如此,很多地方不便照顾。”另一将士跟着附和。
十多个守卫个个面带笑意,无丁点轻视,真乃爱屋及乌。
丑奴憋屈了几个月,总算是舒坦了点,谁说所有人都看不起她家主子的?还是老爷的手下懂事,为了不给他们增添麻烦,欠身道:“主子,那奴婢就不跟您进去了。”更相信如今的主子绝不会给老爷增添烦恼。
“好!”后挥开衣摆,刚要进门时又顿住,冲那将士附耳嘱咐了两句才推门踏入。
偌大王府外,萧条寂静,无任何行人,丑奴乖乖坐台阶上等候,十多名护卫同时释放内力,紧紧围护。
正要运用绝顶轻功闯入的竹习立即收手,不敢置信的望着被内力团团护住的整座王府,因何突然全力戒备?难道是王妃在提防着他?倒不是打不过,而是不可被发现踪迹,一旦打起来,后果不堪设想,且身为王爷,里面暗卫定不再少数。
王爷说过要避开上官离的管辖范围,丝毫把柄不露。
因此只好继续隐身静心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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