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屡次背后道他们的不是,连那上官离都不敢妄议大臣,简直不知所谓,哼,这样也好,方便行事。
端木合锟抬抬手,敛去笑意:“同朝为官,各位爱卿理应和睦,不该动不动就吹胡子瞪眼睛,起来吧,赵爱卿虽出身名门,但却亲民,为官前,时常到乡下农作,在百姓生活艰苦上,你们不及他体会深刻,因此看不得人们肆意挥霍着百姓的劳作果实,所以他说的也有些道理,少少的五钱银子,却证明了上官爱卿生活清贫,除去朝廷给予的俸禄,再无多余收入,你们信不信,这五钱银子之于他,已是个不小的数目。”
那你刚才还笑那么大声?
不对,他是龙颜大悦,却不似他们般嘲笑,意识到这一点,刚才发笑的人齐齐跪地附和。
十五个臣子,跪下十二个,全是正一品从一品,端木合锟双手环胸靠向椅背,老眼里划过苍凉,牙关咬了又咬,多么可笑的画面?理直气壮的三个人尽是这里官职最小的,都说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难,以前他不信,总觉得加强军事,别国不敢来犯,别的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当初还大言不惭的跟先皇说有他在,绝不会让国家出现危机的一天。
因为他学得最精通的是行军打仗,当王爷时,一直在外开疆拓土,十年时间拿回了百年前被莫月国夺走的三座城池,当了君王后,慢慢地,他发现最可怕的不是敌军攻城,而是手下大臣如蛀虫般一点点啃噬国之根基,根基倒塌,不攻自破。
可是他发现得太晚了,想歼灭这些蛀虫时,同样是在自取灭亡,不说别的忠臣了,就上官爱卿一人,一年内要斩杀多少官员?国不能没臣,他不知道这个西秦国究竟有多少蛀虫,只知道每日来上朝的没几个真正是为国家着想的。
究竟为何会变成这样?瞧瞧,正一品从一品,十二个,不过是小小试探就自露马脚,打草惊蛇了吗?他只是想看看究竟有多少清廉良臣,不试不知道,一试,悔之晚矣!
都明目张胆大肆调查?呵呵,杀了他们,如今谁有本事胜任太师一职?亦或者太傅?还有丞相?还有这么多从一品
并未急着叫他们起来,蛇已惊,那就惊到底:“自古以来都是子承父业,各位爱卿,你们需要加紧督促各自的孩儿将来能胜任你们的职位,传朕口谕,今日起,各大小文臣之家的男儿需勤加攻读,武臣之家需奋力习武钻研兵法,不可懈怠,任何不服管教者,将取消继承父业的资格。”
怎么突然就说到这事上来了?不是在谈论上官离吗?帝王心海底针。
不过这道圣旨搬下,又有多少人该愁眉不展了?就连他们的孩儿都只知花天酒地,或去从商,或一事无成,以前都没当回事,反正根基够稳,孩子继承时不会太苦恼,这下可真要大乱了。
当然,也不是太惧怕,亲生儿子不行就侄儿,反正只要血统尊贵,圣上也不能说什么。
“微臣遵旨!”
“朕乏了,下去吧。”端木合锟揉揉眉心,拿过奏折开始翻开。
短短三天,西秦国帝都城便陷入了议论纷纷中,茶馆,酒肆,街边,哪怕是乞丐都扎堆的兴奋相互攀谈。
角落乞丐们。
“皇上终于肯严待此事了,我看那些管家子弟还敢不敢出来作威作福。”
“看见没?三天,百花楼就要面临关门大吉了。”
“个个穿金戴银,却舍不得给咱一文钱,动不动就拳打脚踢,哼,一群败家子,看看这街上,没了那些狗眼看人低的家伙,清静多了。”
“三王爷居然要娶上官大人家的胖女儿,虽然觉得不登对,可大人总算是寻得佳婿,走,兄弟今天高兴,请哥儿几个吃面条去。”
“上官大人一定乐坏了,我真心替他高兴,若每个官员都和他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