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辰耀用似笑非笑,早已经知道真相的表情看着宫寒亭,而祁蓂烟不愧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只是在最初的惊讶过后,便又恢复了之前的状态。
此时的二人正一脸兴味的,看着面前怒气冲冲的宫寒亭,却都保持着沉默。
宫寒亭心中暗道一声坏了后,脸色由红变青,又渐渐的恢复正常,拿起了当时在宫家面对四个长老的心态,轻咳一声道。
栖凤殿内,淡蓝色的轻纱在半开的窗户作用下,从透窗而进的微风中随意飞舞,殿内主卧靠窗的软榻上睡着一个身穿淡蓝色衣服,发型素雅的看容貌三十岁左右的女人。她便是丰辰耀的母亲,黎倩柔柔贵妃。旁边一个粉衣的宫女尽职的站在旁边,等黎倩柔睡醒之后吩咐。
那个在出神的看着窗外的粉衣宫女发觉自己的肩膀被人轻轻拍了下,转过头便看见是三年未见的太子,满脸惊喜的刚想开口便被捂住了嘴。丰辰耀对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便放开她示意她出去,那粉衣宫女脸色一红,行了行礼便轻轻地向外走去。
韩玉廷出了勤政殿后,慢悠悠地向宫外走去,脑中不知思索着什么,“韩丞相,韩丞相。”低头思索的韩玉廷发现有人叫自己,停下脚步,回过神后发现是曹全,那一贯都是工于心计c满是算计伪善笑容的脸上竟露出少许的真诚。他看着曹全,未说一句话。曹全把韩玉廷请到偏僻的角落,从袖中拿出一个信封,韩玉廷接过后,曹全说了安好两个字。
看着眼前面露老态的曹全,韩玉廷又说了句,“家姐,家姐拜托了。”说完这句话,从口袋拿出一包沉甸甸的银子递给曹全,“这些钱你拿着,平时可用来打点上下。”曹全接过后韩玉廷便转身离去。
脚步悠闲依旧但内心却不再平静,一直以来在韩玉廷心里都以为,那个如今身不由己被困在皇宫中的姐姐韩翎瑶是唯一能牵绊住自己内心那如今为数不多少的可怜的感情的人。可在他为了达到自己目的,为了替被皇上残忍杀害的三王爷夫妻,不惜环环设计,直到遇到一个,一直以来和自己有着同样家族之仇的女子之后,在那一个个连环计之中,也逐渐丢掉了自己的心。
在宫门口等着的木风看到走出来的人,从马车上跳下来说,“大人,您还好吧?”听到木风的问话,韩玉廷沉默地瞥了一眼,未说一句话,跳上马车坐了进去。木风见此心知韩玉廷定是有什么不顺,跳上马车说了句“大人坐稳了。”便往丞相府赶去。忽然,从车门内飞出一个信封,木风抬手抓住看了看,那封信俨然是曹全给韩玉廷的,连拆封都未拆开,“大人,这信该如何处理。”
“照旧处理。”
“是。”说完将信放入怀中,不再言语,驾车而去。
坐在车内的韩玉廷闭眼沉思,想着离三王爷夫妻忌日不远了,便对着驾车的木风说道,“木风,去父,去前三王爷府邸。”
听闻此话,木风握鞭子的手一顿,心中知道韩玉廷十年来的结,说了声“是”,便将马车掉头,不再言语。
“对错是什么?哼,那位最在乎什么,我就会让他渐渐失去什么。十年了,儿子等了十年,不惜让姐姐过了四年的非人生活,如今,时机即将成熟。”韩玉廷面无表情的想着,“父王母妃,我会亲手送当年陷害你们之人,去另一边给你们赔罪。”
“云秀,将窗子关上,风有些大。”黎倩柔闭着眼睛说道。
丰辰耀听后从旁边椅子上站起来将窗子关上,“耀儿,你!真的是你!我不是在做梦吧。”黎倩柔睁开眼睛看到的便是离开了三年的儿子在关窗的身影,看着眼前穿着黑衣的丰辰耀,她将眼睛闭上又睁开,待相信眼前之人不是因自己思念而生出的幻觉之时,她激动的从软榻上起来,未穿鞋便像丰辰耀走去,“耀儿,你怎么三年都不回宫一次,想死母后了。快让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