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风轻起,在黎子歌说完这话后,简陋的茅屋内有一瞬间的静默,不过片刻时间,又被祁蓂烟的一声突兀笑声打破了。
“呵呵。”
黎子歌自知失言,有些面色不好的看着她,问:“祁小姐这是何意?”
祁蓂烟的笑意不达眼底,轻瞥了他一眼后,朱唇轻启,声音似山涧泉水般响起:“与其把时间,浪费在不必要的口舌之快上,倒不如给需要处理的事情上,多分一点时间。”
说完,也不在乎那吴师傅已经死去几天,尸体有多少难闻的气味,更不在意会不会弄脏自己的衣服,走到那角落后蹲下,柳叶眉轻皱,停顿了半晌后,猛地掀开了盖在上边的草席。
小小的茅屋内,瞬间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腐朽气息。
黎子灵用手帕捂住嘴,不悦的道:“祁蓂烟你是什么意思,存心想让人生病呢是吧!这味道太难闻了,表哥哥哥,我们快出去吧,我都快喘不上气了。”
看了看脸色微红的黎子灵,丰辰耀又将目光,投到了那纤细高贵的白色背影上,随后沉沉的开口:“子灵你先出去待着吧,烟儿若是想看那人死去的缘由,大可等仵作查出来结果后,再去给看的,不必现在去看的。”
黎子灵强忍着心中的不快,放下手帕说:“表哥这说的什么话呀,你们都没出去呢,我也能在这里待着。”
背对着几人的祁蓂烟适时的开口:“所有人受不了这里边的环境,大可去外边等候。这死者对你们应该很重要,不自己去这里查看死者的死因,有怎能这样子清楚的了解前后缘由呢?毕竟,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
丰辰耀说完,便和宫寒亭二人出门向伞阁走去。
朱雀大街上从北到南,车水马龙,三人以丰辰耀为首,出了珍味斋向伞阁走去,路程并不算远,约莫一盏茶的功夫便到了。
朱雀大街向南的尽头,一间古的二层小楼映入眼帘,门上挂着两个大大的红灯笼,金丝楠木的门匾上伞阁两个字在夕阳的照射下金灿灿的,格外照眼。看了看门匾,宫寒亭内心暗暗吐槽韩玉廷的土豪,就一块变不知贪污了多少。丰辰耀未有太多表情,径直向店里走去?
因是夏季,伞阁内并无太多买灯笼的人,仅有的两个看店的小厮也坐在柜台的椅子上低着头昏昏欲睡。丰辰耀走过去,青河直接用手在柜台上敲了几下,那两个小厮不满被人吵醒,抬起来,一副还没睡醒的样子冲冲的喊到:“谁呀,敢吵你大爷我休息。”
待胳膊被自己的伙伴撞了下后,看清来人,连忙赔笑道:“太子殿下大驾光临,令小店蓬荜生辉。您和朋友是来看灯笼的吗?太子殿下请坐。”
”“不必了。本王来此,是有一事要查证下。”看着面前两个战战兢兢的小厮,淡淡的说道:“本王的朋友在伞阁一月之前定做的两个灯笼,不知为何,昨日刚拿回去,今日就爆炸了。你们这里做灯笼的师傅是何人?将他叫出来问些话。”
“这,太子殿下,您有所不知。做灯笼的吴师傅今早就离京回昊城的老家了。昨晚他家的家信里说,唯一的儿子因赌博输钱过多,没钱还赌债。被打的半死。他今早就回去看他儿子去了。”
“书信在哪里?”
“太子殿下,那信吴老看完就气的烧掉了。
“早不回去晚不回去,偏偏赶在灯笼爆炸的这天回去。说,那灯笼是不是你们捣的鬼!”宫寒亭闻言,生气的拽着一个小厮的衣服说道:“快,将追忆的解药拿出来,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太子殿下饶命,大侠饶命!我们两个对此事真的毫不知情。”
“哼,听说这伞阁的主人就是韩玉廷,既然你们二人叫不出来那姓吴的,将韩玉廷找来也可以。”在旁边看的不耐烦的宫寒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