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蓂烟倒是无所谓的一笑,也不回答丰辰耀的话,反问:“这天下间,若说有一物能搅动风云变化,不外乎权利和青玄令。前者是精神上的,而后者却是实实在在的,丰辰耀,你难道就没有心动,想要求得的东西吗?”
许是房间内的烛火,在这炎热的夏季熏的人眼睛太干,丰辰耀竟突兀的笑了出来,笑着笑着,眼角渐渐微红流泪。
“在你心中,原来是这样看我的吗?哈哈哈,烟儿就这样看我的吗?”
祁蓂烟看着他好似癫狂般的样子,心中一阵抽痛,不忍的低下了头。
可丰辰耀在停顿了片刻后,又接着道:“这么久了,抛开幼时相处的那几日不说,单单从幽鸣涧出来至今,你就感受不到我对你的心意吗?难道非要我把心挖出来给你看,才能明白?”
说完探身向前,猛地将祁蓂烟抱在了怀中。
“你干什么,丰辰耀你冷静点,放开我!”就在她暗暗运起内力准备推开他时,脖子上竟有泪水划过。
“很多时候,明明看着你在我面前,却好像相距很远一样,烟儿,我该拿你怎么办?”
“丰辰耀,你别多想。我并不是怀疑你,也不是对你有什么意见。只是,祁家庄毕竟是因为它而灭门,如今的我,就算是对自己,也会在和青玄令有一丝差错的事情上,有所防范的。”
说完这些话后,屋内久久的沉寂下来,就在她以为丰辰耀睡着的时候,那略显沙哑的声音缓缓响了起来。
“我以性命担保,永远都不会带着利用的目地接近你。至于青玄令”。
话未说完,丰辰耀的双眼一凌,猛地放开祁蓂烟站了起来,周身杀气尽显。
&一t;烟儿,莫非想要抵赖不成?你昨晚在幽鸣涧分明已经答应我了的。&一t;对于祁蓂烟的反应他丝毫不在意,反倒嘴角微微扬起,少见的耍赖,&一t;怎么,烟儿想反悔不成。&一t;
&一t;别得寸进尺。对于我为何会答应,你我心知肚明。若不是师父的原因我会做那样的决定?哼,别忘了我们祁家庄为何会灭门。&一t;
看着祁蓂烟渐渐走远的背影,丰辰耀内心千回百转,思绪早已回到了昨晚
冷月依依,树影绰约。院内,那个女子自从回到竹院后便跪在那里,不发一语,而她身后那个风华绝代的男子,同样站在那里,不发一语。许是夜深凉气过重,祁蓂烟重重的咳嗽了几声。身后的丰辰耀面露担忧的神色,快步走了过去,将她从地上拉了起来。
&一t;滚,我的事不用你管。&一t;甩开手,重新跪在了那里,声音中带着愠怒。
&一t;我只是不想某人生病后,还要前辈那么大的年龄如照顾她。&一t;丰辰耀站在旁边,语气里带着幸灾乐祸的意味说道。
&一t;你走吧,我能力不够,无法教你。&一t;禁闭的房门忽然被打开,婆娑姥姥从房间走了出来。
听到门开的声音,祁蓂烟抬起了头。婆娑姥姥那原本面色和蔼的脸庞,在此时的她看来,阴沉的面色好似催命之人一般,银白色的头发在她眼中,竟有着丝丝刺眼的意味,她不安的开口:&一t;师父,我错了。你别赶我走。我下次不会在违背您的意思了。&一t;
&一t;你别叫我师父,没有下次了,你走吧。今后无论你干什么,都不会有人在管你。&一t;
&一t;前辈,祁姑娘只是去看了我一下,你这样将她逐出师门,未免太过分了。还是说,你本不想收她为徒,故以此为借口罢了?&一t;丰辰耀听着二人之间的对话,语气淡淡的说道,口中的挑衅之味明显得见。
&一t;你闭嘴。&一t;祁蓂烟听着丰辰耀说的话,面色阴沉如墨,不客气的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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