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间的推移,祁蓂烟几人依旧在那里僵着,跪在地上的依旧跪着,站着的则心中充满了无奈。
许是被这奇怪的队形所吸引,路过的百姓渐渐围在了一起,起先是窃窃私语,看到最后,竟大声的指责起祁蓂烟来。
“这两个女俾真可怜,大白天的竟跪在地上,那个女子是她们的主子吧!”
“唉,这女子看起来也挺高贵温柔的呀,怎么心肠这么歹毒!”
“世风日下,人心不古!这些高阁门第中的少爷夫人,哪一个不是对伺候自己的人不当人看,可怜呀!”
诸如此类的话,令原本站在一旁置身事外的丰辰耀俊脸瞬间变黑,身上散发出丝丝冷气。
就在他发怒的时候,祁蓂烟对福临祥瑞二人装作变脸的样子,冷冷的说道:“还不起来,当真想让别人,白白的看了笑话去吗?”
“夫人,我们”。
被她这样提点过后,祥瑞才发现周围已围了不少的路人,也听到了他们所说的话。
心中的自责更深了,当机立断的将旁边的福临拉了起来,生怕在给祁蓂烟生出什么不好的话语来。
“福临祥瑞,看来你们是太过悠闲了,等回京后去暗卫门一段时间吧。”
丰辰耀周身夹杂着丝丝寒气,负手走到祁蓂烟身旁,对着二人不带一丝感情的说道。
随后,眼神如利剑般的扫视了一圈众人,脸上露出一个嗜血般的笑容,对一直在旁边的古弈说道:“古叔,这空桑镇的治安看起来有些差了,你得空到县衙一趟。”
“你是什么人,凭什么这样说我们!”人群中一个布衣老者不悦的说道。
看着那个心中明明很害怕,却强壮镇定的老者,丰辰耀讽刺的一笑:“你们触碰到了我的逆鳞,就该受到应有的惩罚。”
“你”。
古弈见状,生怕闹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急忙上前,冲丰辰耀行了个礼后,粗声粗气的说道:“还不快走,我家少爷今天的心情不好,你们是活的太久了吗?”
“好了,古叔,让他们走吧。”
看着丰辰耀如此的在乎自己,祁蓂烟的心中瞬间溢满了感动,她心知丰辰耀今次的变化是因为自己,不想让事情进一步闹大,便出声阻止道。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谁还没有几个背后议论之人,只要做事无愧于心便好!”
听到她对古弈的称呼,丰辰耀的眼中瞬间迸发出别样的光芒,寒气如潮水般退却。而背对着他们的古弈,心中更是一阵激动。
“还不快散开,你们要感谢我家夫人,要不是她心好,你们今日可免不了一些皮肉之苦了!”
在古弈粗声粗气的驱赶下,围观的众人快速的离开。只不过,仍有一些多事的人边走边说着自己的不满。
“你们这里的人,是不是都喜欢多管闲事呀,夫人想怎么惩罚教训我们,都是自愿的,和你们有什么关系吗?”福临气不过,大声的说出话来,“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去边关打仗呢!”
“好了福临,人都走了就别在计较那些事了。”祁蓂烟出声阻止她,随后走到丰辰耀身边,用手轻握住他的手,脸上满是温暖的笑意,看着他嗔怪的说道,“我蛊毒解后便一直昏迷至今,醒来不过半天时间,丰辰耀,你就忍心让我一直站在客栈外边吗?”
反手握住她的手,两人十指相扣,使两颗心脏距离变的更近一步。
转身,二人共同抬脚向客栈方向走去,边走丰辰耀边说:“就算是要我的性命,今后也不会让烟儿受到一丝一毫的委屈!”
待走了两步后,丰辰耀声音略高的说道:“福临祥瑞,你们还不快跟上。古叔,就麻烦你将马车先安顿好。”
“姐姐,快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