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情,仿佛死个把人在阴阳宗实在是件稀松平常之事。
吴金棺一接过二人递来的储物袋,想都没想就将里面的物件当着所有人的面儿纷纷倒在了地上,在看到除了堆积成小山般妖妖艳艳的花式女子内衣比较显眼外,其他并没有什么值得引人注意的东西后,一张脸变得有些不自然。
而比他更难看的自然是一脸羞怒的柳玉,只瞧她劈手夺过对方手上的粉色储物袋,将一堆让众人直突眼珠子的内衣迅速摄入其中,又立马解下身上的木棺,“咚”地杵在地上,娇喝道:“吴智通!你什么意思。”
“我没什么意思,只不过想让大伙儿做个见证,免得在曹玉棺那不好交代,说我存存心包庇!”
吴金棺说着,故意挺了挺胸将声音提高了些,以此来掩饰心虚,身后一众木棺位的弟子均都是一副扼腕叹息,仿佛有些意犹未尽。
“哼,本姑娘看你是色胆包天,存心找茬,走,我们去曹玉棺那边好生评评理!”
柳玉这般说实在是生怕这吴智通又去查找身旁阴阳脸的储物袋,因为东西全都放在他哪里,她似乎也料到这种场面。
面对气势汹汹,得理不饶人的柳玉,吴金棺有些挂不住面子,当下也带着三分火气回敬道:“自然要去的,本金棺也正好要向曹玉棺禀明此事!”
“哼,陈师弟你带着笼尸先回‘巽塔’中听候!”
“好,好的柳师姐。”
陈灵在笼尸群中望着柳玉和那唤作吴智通的男子先后离去,不禁稍稍松了口气,心中已盘算该怎么从这懦弱的陈师弟手中悄悄遁走,谁想,面前几步远的陈师弟刚一回头,就被一群木棺位的弟子呼啦一圈围堵在了原地。
陈灵头皮一紧,心知要遭。
只见一名长得尖嘴猴腮,长发披肩,眉宇间透着几分阴邪之气的弟子越众而出:“陈师弟,你这是要去哪里啊。”
“我,我,自然是先回巽塔中休息,听候柳师姐的吩咐。”
“呵呵呵,师弟听谁的吩咐不是听呢,是不是啊?”
“是,是,是那师弟我先将笼尸们关进塔中,再,再来聆听诸位师兄教诲。”
这样貌丑陋,被众人唤作陈师弟的阴阳脸唯唯诺诺的态度,让一众木棺位弟子喜笑颜开,还是那长得尖嘴猴腮的木棺位弟子笑着搭住他转过身的肩膀,道:“欸,欸,别急c别急,师弟既然认同听谁的吩咐不是听,那么将笼尸关进谁的塔中,不是关呢?”
一听这话,阴阳脸左脸颊上的黑色胎记忍不住一阵狂颤,眼角闪一过一丝压抑许久的暴虐与恨意,而这些表情又全都一瞬不瞬地落在身处笼尸中央的陈灵的眼中。
奇怪,这家伙分明是在隐忍啊,估计也是个狠角色。
不知为何,陈灵心中突兀地冒出这等想法,再看面对自己的阴阳脸已满脸堆笑地转过身,艰涩地解释道:“还请曹师兄以及各位师兄高抬贵手,若是将左空明大师兄拿命换来的笼尸都赶去别的塔中,那么柳师姐会会杀了我的。”
曹师兄?这人难道是那什么曹玉棺的亲戚?
满脸邪气的木棺位弟子笑了,扬起右手掌在阴阳脸那丑陋的黑色胎记上,边拍边道:“陈师弟,难道柳师姐会杀人,我们就只会杀鸡吗?”
一句话让阴阳脸面色惨变,顾不得迅速红肿的腮帮,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拼命磕头求饶:“曹师兄饶命,曹师兄饶命!我,我很听话的,我一定会听话!!”
突然,这阴阳脸犹如着了魔怔一般,整个人抖如筛糠,说话语无伦次隐带哭腔,看起来曾经一定经历过什么可怕的事情才导致如此下意识的条件反射。
陈灵心中掀起了一股恶寒,但同时又大惑不解,这阴阳宗到底是个什么宗门,同门之间的相残已经明目张胆到这种地步?
这宗门到底靠什么维系局面?
还是说只是个别现象?
陈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