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来,简直判若两人。
下令的地堂掌柜将一张凳子恭恭敬敬摆在何若依的面前,脸上颤巍巍的笑容显示出他心里有多么的惶恐不安。他们都是钱无用手下的老人,平日里个个也是心高气傲的主儿,可谁叫他们碰见了和自己上司同级别的天香阁阁主兼堂面掌柜的何若依呢。
这位何大美人和自己上司不和的消息,在堂子里早已是人尽皆知的事情。
而地堂掌柜更为担心的是,他们早些时候得到的消息说是由钱无用亲自带人过来做交接的,所以才敢如此轻松惬意。如今一见何若依在交接时分突然出现在这里,心底不禁嘶嘶冒着凉气,心想,这下,恐怕一个玩忽职守的罪名是跑不脱了。
果然,何若依俯视一眼满是油腻的凳子并不领情,随手就从那镂刻着精致复式花纹的储物镯中取出一枚金灿灿的令箭。
这枚令箭为首地堂掌柜自然也认得,就是取这批“货物”的许可证,可谁又能想到最后这令箭,偏偏还是落到和上司不对付的堂面掌柜手上了呢。
众守卫长的脸色瞬间变了变,又听何若依的声音比慕轻寒还要清冷三分,仿佛不沾人世一丝一毫的烟火气:“赌了多久?”
那地堂掌柜立马讪讪笑道:“不长不长,也就是就武兄弟来时玩两把,毕竟就武兄弟和陈大学士交情不错,我们也不好拒绝。”
就武也是极够义气地道:“对对对,是我闲得慌,强拉着他们玩了会儿,不关他们的事,不关他们的事。”
何若依没有理他,仍是冷冷清清道:“多久。”
那地堂掌柜心中咯噔一声,暗道这是不肯放过了,只好硬着头皮道:“午时到现在。”
午时到现在!
陈灵心里一阵叹息,看来就武只怕是找不着自己急了眼,直接来这里守株待兔了,也不知道如何打听到自己要在这里下手,恐怕还是灵石开路。
只是这风格完全不像就武那一根筋能做出来的,倒像极了弃文从中出谋划策,那么现在弃文又在哪里,难道你俩兄弟真要为我陈灵,不顾及白玉京外棚户区那一千名平民的性命了吗。
何若依道:“就武,陈大学士果然善待手下的人,这些灵石都是你一个人输的吧?”
就武一怔也算不傻,当即摸着光头否认:“哪能儿呢!堂面掌柜,这都是兄弟们,那个,那个自个儿的家当。”
何若依目光转向那些守卫长,后者也是一个劲点头称是,毕竟谁会嫌灵石少呢,就怕何若依和自己上司一样为了巴结那陈灵,将赢来灵石悉数还给这个筋肉蠢男。
谁知,何若依忽地轻笑道:“看来你们挺有钱啊,那就每个人罚俸一年,事情我会和向大掌柜报备,之后通知钱掌柜,没有异议吧。”
这下八人脸色刷刷齐绿,可也只能一个劲儿地点头赔笑称是。
何若依处理事毕,这就径直带着陈灵和张三向着牢房内过道走去,那地堂掌柜银无敌看着何若依身后二人面生,本想拦下盘查一番。
他和外面那些守卫不同,本就有这个权力和职责,可一看到何若依面上隐隐不善的神色,想到一年的罚俸惩戒,只能点头哈腰送三人入那牢房之内。
可谁想,树欲静而风不止,他金玉满堂地堂掌柜不想惹事,可身后夜莺张三不答应,他见着一桌灵石,双眼精光直冒,突然止住脚步,咧嘴笑道:“堂面掌柜,属下也有些技痒,不如且住,赌上一把!”
何若依与陈灵双双霍然转身望向他,其余守卫不禁惊愕,可让他们更加大跌眼镜的是,这个平日里的冷面美人居然顿了顿,还就颔首应下了。
这叫什么事!
八人面面相觑,为首地堂掌柜反应过来后心里别提有多腻味,合着你何大美人手下是手下,我们这些钱掌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