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灵没有想到这张三居然在这节骨眼上忽然不说了,心里感到异样的同时,又怕打草惊蛇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所以并没有再次出口确认任务是否还在,而是强迫自己将注意力如数转移到了夜莺令上。
可以看到此刻夜莺令上的确亮起了一道信息,内容为:“编号:白玉京九九三四,人字丙等令,目标:保护目标铜元宝尽诛所有来犯。住处:白玉京西口胡同,三百四十四号。期限,三天。雇主留言:尔等派来的杀手要对得起银子的数量!”
陈灵看着铜元宝三字,本能的就想起了金不换,钱无用这兄弟,而让他印堂的“川”字拧得更深的,是这铜元宝的口吻。
“叶某能换个吗?”
“不能!”
“那叶某若是不想接呢?”
“昂?你这话最好不要说第二次,如果你忘了什么,本大爷不妨在提醒一次,一入此行,一生是组织的人。你个人想什么不重要,组织要你做什么才重要。”
陈灵作为一个生活在红旗下的二十一世纪自由人,他实在厌恶这种类似卖身为奴的关系,对着组织也就越发不待见。
对方张三见他面无表情着不说话,忽然笑了笑道:“还挺横,不过本大爷差点忘记告诉你,你来之前在马车里嗅的那柱香和往常的不太一样,除了昏睡的作用外,还掺杂了些石蛾粉,这石蛾粉会让你慢性中毒,大约会在七天之后毒发,所以c你明白现下的处境了?”
陈灵一张脸“刷”地沉了下来,这可不是演技,而是货真价实的情绪,“没想到你们竟然也对自己人下毒。”
“自己人?呵!在组织里别说是自己人,就算亲爹犯了规矩也必须受惩,更何况这次你若完成不了任务,那就不算自己人了。”
陈灵脸上一阵挣扎,过了好一阵,才缓缓地吐出四个字:“我该如何确认谁是铜元宝。”
“这才对嘛,其实你早就没了选择!何必浪费本大爷的时间?拿去。”
这张三从袖口中一抹,一张明黄符箓和一块木牌就出现在了桌上,见陈灵接过符箓塞进了袖口中,便道:“这块木牌本有两面,一面在你这里,一面在铜元宝手上,两面木牌同时出现会相互露出光芒,则证明他就是铜元宝,而这张水镜符,你做任务的时候,将它祭在身边,这样它就能记录你行动的全过程!”
陈灵眉头深深皱起,虽没有再说话,但张三已知道了他的疑问,并道:“怎么,你觉得这水镜符是在监视你吗?不错,它就是用来监视你的,因为这是杀手资质考核,不是儿戏,记得精彩些哦,这样才能多加印象分嘛,哈哈哈——嗝!”
二人的对话在这张三又一阵嚣张的狂笑声中结束。
陈灵匆匆离开不久,就见分舵大厅甬道里,出现了一道人影,来人的装束依然是白玉京分舵中清一色的假面黑袍,虽瞧不见面容,但通过其中性的嗓音判断,应当是位男子,只是身形稍显瘦削了些。
“他接了?”
张三闻言,回头见着来人,不禁咧嘴笑道:“接了,不过分舵主大人,你为什么要这小子去做一桩如此变态的单子?难道是和‘那个’有关?”
分舵主大人道:“测试。”
“以保镖的身份测试杀手资质?”
“嗯。”
“哈哈哈——!”
张三再次放声大笑,仿佛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那么我们就祈祷他能顺利撑过测试吧。”
分舵主人没有回答,而是道:“我让你找的人有眉目了吗?”
张三挠了挠披在黑袍里头的发顶道:“这个不好办呢,我们新成立的夜莺尽是些吃干饭的嫩雏儿,还没有谁能将手伸进国教正宗的兜儿里头。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这苏小妹一定是被人掳走了,且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