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预知了什么似的,她开始慢悠悠地往走廊的尽头走去。
“但,如果新王有一天终于准备好登基了,我会全力为他的王座护航,届时,你的敌人就是我的敌人,你的仇就是我的仇,他们必将以血奉还。”
蜂后只留下了一个漂亮的回眸笑,很快消失在走廊尽头的拐角里。
刑杉寺若有所思地望着这个女孩的背影,这次他没有呆住,反而明白了蜂后的话里是什么意思。
手术室的门被推开,里面戴着口罩和手套的医生们纷纷走出来。
大概是已经预知了手术结束,不想在太多人面前出现所以提前离开了吧,这么想着的刑杉寺,也站了起来。
由于都是动用了政府权力请来的医生,所以他们并没有像正常情况那样询问谁是家属病人这种问题,仅仅是简洁地报告了手术的成功和病人接下来的休养,就一起离开了医院。
随着医生们也一同从转弯角离开,水银也从另一个拐角出现。
不知道她刚刚去了哪,也没兴趣问,虽然也有很多关于蜂后的疑问想问她,但又觉得无从开口。
水银一脸轻松地走过空荡荡的走廊,由于是私人医院的关系,这一层除了战略科学团的相关人员其他人都不会踏足,所以显得格外寂静。
她的高跟鞋的声音清脆有力,无不显示出主人的自信,和她身上若隐若现的绷带形成鲜明的对比。
“怎么,一脸想提问的样子又不说话,和那女人摊牌气得说不出话了?”
水银打趣地问他。
然而刑杉寺的脸上只有茫然,并没有愤怒。
“我现在只想知道他怎么样。”
“他伤势好很多了,你先进去看看他吧。”
水银扬了扬眉毛,为他推开了房门。
刑杉寺咽了咽口水,穿过门走了进去。
还是那个熟悉的私人病房的格局,大量没有放置东西的空荡空间,一反公立医院实用主义的精神,房间里充满了简洁的风格,病床被放在了靠窗的一侧,但窗户大概是关上了,所以透明白的窗帘并没有飘荡荡而是老实地呆着。
凌迅就躺在那张病床上。
刑杉寺走进了房间,水银跟着他的步伐来到门口,但没有跟着走到太里面,而是靠在了门口吃起了泡泡糖。
凌迅的脸色显然比那时候看起来好多了,身上的伤痕都经过了专业的处理,手臂似乎是碎了骨头,还打上了石膏。
当然,最重要的是,现在的他是清醒的状态。
“凌迅。”
刑杉寺强撑了一下笑容,快步走了过去。
凌迅的样子显然有些疑惑,同时伸手就想要从床上爬起来。
这么鲁莽的行为自然让他刚刚打了石膏的另一只手吃了苦头。
“啊——”
尝试要爬起来的凌迅,被另一只手传来的剧烈疼痛而重新躺回到病床上。
这时他才看到已经包裹住自己另一只手臂的石膏,以及周围通体白色的病房。
紧接着就是映入眼帘的刑杉寺。
“啊寺?”
看到记忆中熟悉的人让他瞬间有了几分安全感,也就不再胡乱地尝试爬起来,重新躺到了病床上。
“为什么我会在这里?”
“你还记得你被人袭击了吗?”
刑杉寺一边心地试探着凌迅的记忆,一边坐到了探望椅上。
房间里的光线并不算十分充足,没有灯光,仅有的阳光被薄纱窗帘过滤之后也并不强势,仅仅是让房间达到能见的程度。
这样的氛围和刑杉寺心里的崩溃不谋而合。
听到这样的提问,凌迅才开始抵住自己的额头尝试回忆。
“我叫你走大路之后,就赶紧跟了进去巷子我在巷子里绕了很久都没追上他们我起了疑心,发动了异能,但是已经太晚了,他们突然一窝蜂就涌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