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十夜她竟然也是圣三孤儿院的孤儿啊!”
刑杉寺忍不住激动地拍打键盘,引得周围人短暂的注目。
之前一直无法解释荷鲁斯集团是怎么操纵她干这么多坏事的,然而现在知道了樱十夜曾经是圣三孤儿院的孤儿,那就把一切都连接起来了。
刑杉寺的目光落在这段标题下面的讨论里。
“原来是这样啊,难怪她这么任性妄为,原来是‘没家教’啊!”
“其实说起来也很正常不是吗,这种无父无母的人得到了异能肯定会做坏事啊。”
“为什么异能总是给这种天生的小恶棍啊?为什么不给我这种小神童也来一个?”
“这又一次有力地证明了异能会更倾向于降临于恶人身上的理论。”
一眨眼,刑杉寺已经离开了座位,冲向门口。
他头一次感受到,世界对一个人的恶意可以有多么大,人们眼里的真相,可以有多么扭曲。
(可恶!我怎么会把遇上这种事的女孩子送出家门口啊!!)
刑杉寺用力地将头埋进胸口,用尽全力的力气向前奔跑,仿佛这样就可以追回后悔的事情似的。
他已经大致上明白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但他还需要证实一次。
所以他必须回到那栋建筑,他必须进去一次。
刑杉寺一路上亡命似的狂奔,连续将两三个深夜赶路的途人撞翻在地上。
为什么这么着急?他不知道。大概是因为某种强烈的c预知到即将要失去什么的感觉吧?但也不尽然,因为樱十夜和他甚至不算朋友,充其量不过是陌生人而已,即使真的“有什么要失去了”,也不会是“刑杉寺有什么要失去了”。
然而他的耳边,却犹如复读机一般不断回忆起樱十夜嚣张跋扈,自称是“本小姐”的声音。
他的眼前,回想起樱十夜砸在自己身上,因害羞而满脸通红的可爱模样。
然而所有这些画面,都犹如一幅幅假象一般,崩溃成同一副画面。
漫天灿烂的烟花之下,那个女孩子褪去一切坚强的外衣,哭天喊地的画面。
“可恶啊!!”
刑杉寺忍不住发出大声的吼叫,一口气冲进了建筑的闸门里。
“小子又是你啊——”
守夜到一半c睡眼惺忪的保安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就已经被狂奔而来的刑杉寺一拳打在鼻子上。
“啊!你这瘦皮猴敢打我!”
“滚开!”
不到五秒钟,刑杉寺就以眼睛上挨了一拳为代价,将这个看上去很高大的保安揍翻在地。
两步跨上台阶,一只眼迅速浮现出一片淤青的刑杉寺终于来到了大门前。
大门口果然上了锁。而且荷鲁斯集团的用料并不马虎,只要摸一摸门面就能分辨出来,这堵看上去是桃木色的门绝不是木质材料做的,而是某种金属制成品,即使是用脚大力踹也不一定踢得开。
旁边的门牌上则有一个类似密码锁的设备,看来可以通过输入密码来打开这栋门,这也是一开始樱十夜进去时候的方式。
刑杉寺回头在昏倒的保安身上摸索了一番,却没有发现有任何疑似钥匙的物体。
看来荷鲁斯集团对安保人员的可信度很看重,这个保安明显就没有被赋予掌管钥匙的权力,然而保安的职责始终包括了巡逻整栋楼。
因此在口袋里揣摩了一会的刑杉寺,最终掏出了一张小纸条。
“没有钥匙,但是有大门的密码么?”
刑杉寺将纸条上的六位数字输入到门牌的设备中,果然将大门打开了。
确实,如果随便把钥匙给别人,很可能有遭到复制的危险,要是真要换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