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上,已将王嬿和王正带到。”
船篷里走出一个身穿翠绿衣衫的少女,已然是双眼红肿,认出来姜恨轩,声带哭腔道:“你不过一府内供奉,怎敢招惹我?”
“带上正哥儿跟我走!”姜恨轩急切道。
王嬿怕极了:“你要干什么?这里可是太师府,你发的什么癫!”
“就是因为这里是太师府,太师已在宫内遇难,快抱上正哥跟我走。”姜恨轩跺脚道:“伯约,把船划近些,咱们走。”
只见王嬿一双星眸早被淹没,脸上妆彩尽被泪水洗去。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罢了,打晕她。”
“诺!”一声应诺,然后就没了王嬿的声音。
傍晚,洛阳城外的官道上,有一辆马车向东驶去。赶车的正是被唤做伯约的男子。
“主上,维有一事不明?”
“讲。”
“为何要救这两人?”在姜维想来,救下这两人,并没有什么用处。还能指望这两人还能为王莽报仇不成,即便指望王莽后人报仇,也要救下王莽成年男丁子嗣才是。
“王莽待我不薄,为他留下一份香火罢了。吾也不盼着这两个妇孺能够为王莽报仇,能够苟全性命就好。”
那又为何不提醒王莽朝会有诈?他是知道自己主上看出了端倪,却没有提醒王莽的。伯约的心里还有很多疑问。
太师府接到了王莽不测的消息,由廉丹c孔仁二人领一千死士兵甲前去救援。留在府内的众人忐忑不安的等待新的消息。
“来人,”王莽第五子王兴放声叫道,“去把姜先生请来,就说是有宫中那边的消息。”
仆人很快便跑了出去,不一时又急急忙忙跑回来报道:“五少爷,枯荣园那边静悄悄的,小人进去一看,那姜先生已经带着家仆卷了园子里的东西跑了!”
“跑了!”王兴听了又惊又恼,“他跑了?跑什么!有什么可跑的?吾家还没倒呢!”
其他幕僚早就看不惯姜恨轩,纷纷落井下石,说这姓姜的真是狼心狗肺,胆小如鼠。又说这赵书生其实也就是会卖弄嘴皮子,大约是知道了宫内的事情,没胆子再呆在太师府上。
“五少爷!大事不好啊!”又有下人跑来报道:“刚才内宅锁门,发现大小姐不在宅子里。问人说是去庙里上香,还没回来。又派人去庙里问了庙祝,却说压根没见大小姐去过。”
当下就有“聪明人”说:这一定是姜恨轩拐了太师的掌上明珠!虽然事实上的确如此,但是大庭广众之下怎么能说出口?
王兴差点被气得昏阙过去,臼齿上浮,磨咬有声——吾家待你是何等深厚,你卷了太师府的宝贝也就罢了,权当主宾一场送你的盘缠。可你竟还拐了吾妹!
王兴心中暗恨,咬牙切齿道:“去找!把洛阳城给我翻过来也得找到出他!”
“五少爷!大事不好!”又有下人高喊着过来。
王兴操起桌上的青花茶盏便重重掷了过去:“滚!”
青花瓷碎了一地,下人骇了一跳,连忙就要往外滚。
“滚回来!”王兴骂道:“说!什么事!”
“五少爷,正哥儿也不见了。”那下人胆战心惊道。
“哈哈哈哈!”王兴怒极反笑:“好你个姜恨轩!不仅掳走了恩主的女儿,还不忘带上我那侄儿,真是不同凡响!不同流俗!来人啊!把全府的人都派出去找!找到他就一刀斩了!”
“是!”府中死士登时便要往外去追人。
“五公子,此时不是追查的时机,眼下府上还面临生死存亡呢。”太师府史陈茂劝导道。“咱们首先要确定太师生死,如果能顺利救出太师最好,若事不协,则应早做打算,眼下可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