狍子腿 , 举到窦尔墩眼前说 ,“这烤酥的不是放牧的羊 ”
“ 这 ,” 窦尔墩略一思索 , 立刻回答 ,“苏武牧羊。”
“ 鲤鱼零碎死在锅里。” 玛丽娅把狍子腿塞到窦尔墩手里 , 又端过一盘清蒸鲤鱼说 ,“ 窦大哥 , 你猜这是什么 ”
“ 李凌殉国。”窦尔墩想都没想,张口便回答 , 然后问 ,“ 玛丽娅 , 还有吗 ”
“ 有 , 窦大哥。”玛丽娅又端过一碗水煮猴头 , 笑眯眯地盯着窦尔墩的脸说 ,“ 山里长的 , 取最好的。”
“三藏取经。”窦尔墩此时本真正明白了玛丽娅猜谜的用意 , 心中不觉一热 , 眼泪差点流了出来 , 抓住玛丽娅空着的一只手 , 显得非常激动 , 想说什么 , 说了一半却打住了,“玛丽娅 ,想不到 你对我们中国这么了解 , 你 ”
“窦大哥 , 我这都是胡诌的。”玛丽娅对窦尔墩的夸奖心中虽 然很高兴 , 脸上却没有表露出来 ,抽回手 , 又端过一道菜说 :“窦 大哥 , 这谜你还没猜完呢,你看这飞禽猝死在西方的玉器里 ”
“张赛出使西域。” 窦尔墩随口回答着 , 眉头不觉皱了起来 , 心事重重地长长叹了一口气说 ,“玛丽娅 , 你这四个谜 正 说明国 强受人敬 , 国弱受人欺。我真希望我们国家强大起来 ! 我这次 到你们俄国也像三藏取经 , 张赛出使西域 那样 , 做 一个和平使者 , 让咱们中俄人民的友好世世代代传下去!”
“窦大哥 , 这一天会到来的 , 一定会到来的 !”玛丽娅说着 , 拿 起一只烤狍子腿 , 塞到窦尔墩手里说 :“ 窦大哥 , 你一定饿坏啦 ! 来 , 咱们吃饭 , 吃饭。”
窦尔墩没再说什么 , 只点点头 , 便开始吃饭。吃完饭 , 玛丽 娅又把窦尔墩搀扶到车上 , 细心地给他铺盖好 , 让窦尔墩在车上 休息 , 自己却留在车外。她先折了几个树枝把地上的积雪扫了 扫 , 清理出一块干净的地方 , 随后又用宝剑割了一些干草铺上 , 便怀抱宝剑 , 和衣而卧 。 因怕遭人偷袭 , 不敢闭眼 , 便透过树隙 数着天上的星星 。
窦尔墩躺在车里 , 因玛丽娅一路几次给他输入真气驱毒 , 身 体恢复了许多 , 但因中毒太深 , 仍是四肢无力 , 浑身酸软 , 心中有 事虽不想睡 , 可工夫不大 , 却睡着了。
窦尔墩一觉醒来 , 天已大亮 。 听听周围没动静 , 便掀开车帘 探身向外望了望 , 见睡在草铺的玛丽娅早已没了人影儿 , 猜她可 能去打野物准备早饭。可等了半天 , 仍不见玛丽娅回来 , 心里不 由着起急来,费力地爬下车 , 用剑割 下一根树枝做拄棍 , 寻着玛 丽娅走过的脚印边呼唤边寻找 。
天上飘起了零星小雪 , 浓雾笼罩着大森林 , 多姿多彩的树挂 晶莹剔透 , 显出一种别样的美。
窦尔墩找到山脚下的一条小河边 , 见玛丽娅正在齐腰深的 河水里猫着腰抓摸着什么。此时的河水已结了薄冰 , 玛丽娅浑 身湿透 , 冻得脸色青紫 , 牙齿打战。
“ 玛丽娅 , 快 , 快出来 ,水太凉 , 小心冻坏喽 !”窦尔墩以为玛 丽娅在捉鱼 , 便着急地说 ,“早饭能填饱肚子就行 , 不能拿命去换 鱼呀 !”
“窦大哥 , 你怎么来啦 ” 玛丽娅从水中捉住一只水獭, 一边拎着往岸边跑 , 一边说 ,“窦大哥 , 我不是捉鱼 , 是捉这个 !”
“玛丽娅 , 你 ” 窦尔墩惊得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