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在屋里来回走动。走啊 , 走啊 , 开始是踱步 , 接 着是 快步 , 随后是小跑 。 足足两个时辰 , 还不见孙二的影子 , 心 里就更没底了。不知是孙二在外出了什么事 , 还是孙二早有预 谋故意骗他到这里 他已经感到事情不妙 , 再傻等下去 , 定是凶 多吉少。想到这儿,便打开玛瑙屋的门 , 先探头向井里张望。这 井有十几丈深 , 井上部是干筒 , 下部是水。玛瑙屋是在干筒旁斜 挖进去的。井下清亮亮的水被玛瑙屋映照得五光十色 , 十分好 看。井上是井口大的一片蓝天 , 天上已经有了星星 , 表示着已是 晚上。此时此刻 , 窦尔墩才真正尝到了坐井观天的滋味儿 , 由此 便想到了宋朝徽钦二帝被掠后 , 困在井中所受到的屈辱与苦难 。 不知为什么 , 便有一股热血像电流一样立刻涌遍全身 , 两个拳头 也紧紧攥在一起。他知道孙二不会回来了 , 不能在这里傻等了。 虽深陷井中 , 但这难不住他。他从怀中掏出两把独门暗器阴阳 夺命刀 , 一手握住一把 , 出了玛瑙屋 , 把门关好 , 两脚蹬住前人有意留在井壁木板上的凹脚窝儿 , 先将右手的暗器举过头顶 , 猛刺进 井壁木板里 , 憋了一口气 , 身子一提 , 便悬在了半空。接着再将 左手的暗器同样刺进井壁 , 身子继续往上提。就这样 , 双手倒换 着 , 一点一点地往上挪。挪到井口 , 探头一望 , 发现井旁有一个 正在燃烧着的火堆 , 借着火光 , 看见孙二直挺挺地躺在井旁 , 一 只死狍子和几只死飞龙扔在旁边。那些可亲可爱的喜鹊也已成 堆死在树下。
“ 孙二兄弟 , 孙二兄弟 !” 窦尔墩一见 , 惊得面色大变 , 手扳井口 , 身子一跃 , 便到了井外 , 扑到孙二跟前 , 单腿跪地 , 抱起孙二 , 失声大叫 :“孙二兄弟 , 孙二”
“ 哈哈哈 ! 哈哈哈 ” 一个女人的狂笑声突然从身后响 起。窦尔墩又是一惊 , 刚想回头去看 , 只觉眼前一黑 , 竟什么都 不知道了。
窦尔墩醒来的时候 , 一睁眼 , 立刻被一股耀眼的光芒刺痛。 他以为是中午的阳光 , 赶紧闭上眼 , 用手揉了揉 , 重新慢慢睁开 , 立刻又惊呆了。原来自己躺在一个黄金凿成的洞穴里。这才是 真的金碧辉煌 , 光芒耀眼 , 人们梦想中的金山 , 想不到就在眼前 , 伸手可摸 , 举手可得 , 让人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 啊哈 !” 随着一个女人的咳嗽声 , 一个满头白发 , 拄根木棍 的老太太哆哆嗦嗦地从隔壁走出来 , 说话上气接不上下气 :“ 窦,窦 尔墩 , 你睡醒啦 ”
“啊 , 是。”窦尔墩赶紧起身相迎 , 勉强地笑笑说 ,“ 老人家 , 您”
“ 我岁数大 , 耳朵不好使 , 你大声点 , 你是问我姓什么吧 我姓奕 , 你就叫我奕奶奶吧。”
“ 啊 , 是。奕奶奶 , 这 ”
“你是问我这是什么地方吧 ? 这上边是卡轮山的辽人墓 , 咱们住的是墓下的黄金洞。 ”
“ 奕奶奶 , 我那孙二兄弟 ”
“ 孙二兄弟 , 哪个孙二兄弟 ”
“就是我昏迷前在井边”
“唉 , 你说她呀 她姓孙 , 可她不是兄弟 , 是姑娘。”
“ 是姑”
“ 她真名叫孙明珠 , 是岳飞龙的表妹 。 她爹是珍珠岛二龙庄 的庄主孙洪亮。”
“ 这 ”
“ 她可是个千金小姐 , 在咱这黑龙江边 , 那可是个出了名的大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