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牧,
欢欢乐乐过着好时光。
那一年俄国军队来到这里呀!
杀了我的儿女,烧了我的住房;
全村大人孩子啊,几百俱尸体都被扔进了大江;
鲜血染红的江水啊,流出几十里长。
国恨家仇哇我哭瞎了双眼,
无依无靠呀我四处逃荒。
小鸟都有回巢日呀,
我不知啥时候才能见故乡?
听一听左邻右舍欢声笑语,
盼只盼儿女身边叫声娘
老婆婆唱着,突然身子一歪,就要晕倒。窦尔墩手疾眼快,抢前一把扶住
,眼里已经流出了泪水,伸手到怀里摸出一锭银子,放在婆婆的手里说:“老人家,苦了您啦!您老就放心吧,我们会替您老和乡亲们报仇!那些俄国强盗要再敢踏进我们国土一步,我们一定让他们有来无回!”
“我放心,我放什么心哪!”许是窦尔墩的哪句话刺到老太太的痛处,竟一屁股坐在地上,拍手打掌大哭起来,“当今的皇上狗屁不是!咱们这么大一个国家,老受外国人欺负!养了那么些军队,连老百姓的平安都保不住!还让我放心,我能放心吗!我”
“老人家,实在对不住。”窦尔墩蹲下身,一边用衣袖替老婆婆擦着眼泪,一边低声劝解着,“没有保护好你的家,是我们这些军人的错!你老心里要是有气,就打我骂我一顿!”
“你是干啥吃的,让我打你骂你?”老婆婆竟发了火,两手用力一推,把窦尔墩推坐在地上,“你一个臭当兵的,你说了算吗?连自己吃几碗干饭都不知道,还说保住老百姓平安,你有那个本事吗?打你,骂你,我那儿子,我那女儿,我那一家人,还有全村的大人孩子都能活吗?”老婆婆说着,哭得更厉害
,弄得窦尔墩手足无措,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走也不是,只能赔着老婆婆掉眼泪。
“唉!孩子啊。”老婆婆哭了一阵,止住哭声,用颤抖的双手抚摸着窦尔墩的头,“你是一个好人,别怪我这瞎老婆子,我这心里苦哇!你想想,我那闺女儿子都二十多岁,年轻力壮,活生生的都被那些俄国强盗杀死,我这当娘的心里该是个啥滋味儿?我能不气,我能不恨?如今只扔下我一个孤老婆子无亲无靠,到处逃荒要饭。现在我能走能动讨口饭吃,等不能动时谁能给我送口饭,端口水?我要是死了,谁能给我披麻戴孝?”
“老人家,”窦尔墩紧紧抓住老婆婆的手,也哭成了个泪人,“我也没了娘,你老要不嫌弃,就认我这个儿子吧,往后我伺候你老,给您养老送终!”
“儿啊!”老婆婆抱住窦尔墩,激动得又大哭起来,“娘终于又见到儿啦!”
“娘,咱们回家!”窦尔墩又替老婆婆擦干眼泪,拾起地上的拄棍,背起老婆婆,在众人的簇拥下回到军营。
将士们听说窦尔墩认了一个娘,都赶过来看望。知道了老婆婆的来历,一个个都义愤填膺,群情激愤,无形中增加了对侵略者的憎恨,发誓要和敢于入侵之敌血战到底。
窦尔墩已经升任教官,便从士兵的集体宿舍搬到自己的单独房间,他把老
婆婆放到自己的床铺上,便打了一盆洗脸水,拿过毛巾,亲切的叫着:“娘,咱们先洗洗头,洗洗脸,然后在去吃饭。”
“行。”老婆婆答应着,边摸索着下地边说,“儿子,把水放在那儿,娘自己洗。”
“娘,”窦尔墩赶紧过去把老婆婆扶到水盆边,诚恳地说,“你老眼睛不好,我帮你洗吧。”
“不用啦,娘能行。”老婆婆说着,往外推着窦尔墩,“忙你的去吧,娘自己一个人做惯啦。
“我是你的儿子,”窦尔墩实实在在,坚持着说,“儿子不伺候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