捆起来!”索额图一见窦尔墩如见杀父仇人,脸立刻
拉长,“立刻押送皇宫!”
“索大人,”窦尔墩面无惧色,用手推开前来捆绑他的士兵,理直气壮
的说,“请问我等所犯何法?”
“犯啥法?”索额图鼻子一哼,眼珠子一瞪,“等见了皇上你就知道啦!”
窦尔墩等人都被押上了金銮殿,皇上康熙高坐在上边,文武群臣两边肃立
,索额图先跪请禀奏:“万岁爷,臣奉诏已将窦尔墩等钦犯押到,请旨定夺。”
“来呀,”康熙斜眼瞧着窦尔墩,嘴角露出一丝冷笑,“把窦尔墩给朕拉下去重打四十大板!”
“ 万岁爷!”窦尔墩急了,一晃膀子便挣脱了两个侍卫的手,连跪都没跪,一脸不服气的对着康熙问,“罪民奉命进京,路上也没犯法,请问万岁爷,为何无故抓人打人?”
“ 大胆窦尔墩!敢不跪着跟万岁爷说话”没等康熙开口,索额图抢先说话,“作乱犯上,来呀,拉下去砍啦!”
“ 窦尔墩,朕问你,”康熙对索额图半腰插杠子非常不满,白了他一眼,“萨将军派你进京干什么来啦?”
“押送朝廷钦犯米长安。”窦尔墩不慌不忙,理直气壮的回答,“护送贡品进京!”
“押送钦犯米长安,”康熙腰杆儿一挺,眼光立刻威严起来,“米长安人呢?”
“启禀万岁,”窦尔墩此时才跪下,给康熙磕了几个头,“钦犯米长安已被索大人派来的人接走,罪民这有接办的手续,万岁爷请看。”
窦尔墩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张印有官印的文书,双手举过头顶。康熙冲身
边站着的太监一点头,太监赶紧过来从窦尔墩手里取过那张纸,展开铺到康熙的龙案上。
“朕再问你!”康熙只扫了一眼龙案上的纸,突然“砰”的一击龙案,怒容满面,“你护送的是什么贡品?”
“ 启禀万岁,”窦尔墩又给康熙磕了几个头,跪在地上,低着头回答,“十车黄金c玛瑙c人参c貂皮。”
“来人,”康熙已怒不可竭,“腾”的从龙椅上站起来,“把窦尔墩给朕拉出午门立即斩首!”
“万岁爷!”窦尔墩竟挺身而起,再一晃膀子甩开抓着他的四五个卫士的手
,“罪民已奉命将贡品护送进京,交给户部验收,罪民并没犯法,不知万岁爷为何要杀罪民?”
“ 大胆窦尔墩!”康熙鼻子都要气歪了,拳头擂鼓似的咚咚咚砸着龙案,“
你还敢跟朕狡辩?朕问你,那车里的黄金c玛瑙c人参c貂皮哪儿去了?为什么车里装的都是黑土?”
“万岁爷,此事你不该问罪民,应该问万岁爷你自己。”窦尔墩却显得满身是理,脸上还带着笑意,“万岁爷,你身为一国之君,只高高在上,不体恤民情
。又治国不严,纵恿官吏贪污腐败,专权误国!万岁爷既然问起,罪民不敢隐瞒,那些黄金等贡品,一路上都被那些贪官污吏巧立名目,敲诈勒索得一文不剩。”窦尔墩说着,伸手入怀,摸出一沓票据,又跪在地上,双手举过头顶,
“万岁爷,这是那些官吏们给罪民出的收条,光索大人自己就独吞一车黄金
,请万岁爷过目。”
“万岁爷,臣冤枉啊!臣,”一直跪着的索额图吓得脸都白了,浑身直抖,不住的磕头,“那,那都是窦尔墩派人送给臣”
“哼!你,你,”康熙气得差点背过气,一屁股跌坐在龙椅上,指着窦尔墩的手直抖,话也说不出来,“你,你,你你”
“万岁爷,”窦尔墩得理不让人,话像开闸的渠水,哗哗往外流,“赎罪民直言,罪民觉得金银财宝虽是贵重之物,皇上见得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