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古塔一行人离开京城,便快马加鞭,星夜赶路。因为得罪了朝廷重臣索
额图,恐他派人追杀,再惹出是非。还有宁古塔对京城已没好感,觉得这里景物虽好,可人太复杂,没有边疆人那样淳朴无华,无心久留。这天到了山海关
,望着那雄伟的关楼,逶迤的长城,联想壮观的大海,动人的传说,又赶上九九重阳,宁古塔又来了兴趣,非要登长城,观大海,逛孟姜女庙。原天觉苦劝不住,一行人只好跟着登上了长城。
一上长城,便见一主一仆两个小伙子,那个书生打扮得主人正倒被双手,
眼望远方,有板有眼的在吟诗:
千古雄关,
万里长城,
天下第一。
想当年此地,
烽火狼烟,
群雄争霸,
同室操戈,
旌旗猎猎,
战鼓急催,
多少英雄化尘泥?
秦始皇,
有功还有过,
任君抨击!
我辈风华少年,
有谁不思报国杀敌?
莫好高骛远,
点滴做起,
悬梁刺骨,
起舞闻鸡。
愿抛头颅,
甘洒热血,
历史长河留一滴。
我中华,
同仇敌忾,
何惧外夷?
“好一首《沁园春》,好一首《沁园春》!”宁古塔拍手称赞,兴致勃勃地凑过去,“这位仁兄,能否抄送在下一首?”
“呸!”站在书生一旁的书童竟啐了一口,一脸瞧不起的样子,“一个傻大
黑粗的武夫,你懂什么叫《沁园春》?
“你,”宁古塔被噎得脸红脖子涨,连话都说不出,“你”
“春哥,”书生俯在书童耳边,瞥着窦尔墩,低声说,“那个像落水狗一样
的家伙挺好玩儿,你去问问他要不要诗,要就抄给他一首。”
“喂,落水狗。”书童走过去,一脸怪笑的用手碰了碰窦尔墩,“我们公子看你挺招人希罕,想抄一首诗送给你?”
“诗写得还算凑合,”窦尔墩却摆出一副学者的样子,倒背起双手,慢慢踱
步,摇头晃脑,“也像个有学问的人,就是心眼儿不太好。再说写出的诗只为给落水狗,这”
“ 哼!不识好歹的东西!”书生来气了,脸一绷,袖子一甩,扭身就走。走出老远,还能听到愤愤的声音,“你会后悔的!”
宁古塔几个人讨了个没趣儿,来时的兴致一扫而光,便顺着长城闲逛,不知不觉来到孟姜女庙,离着老远,便听到一个女子在唱京韵大鼓:
九月里,秋风凉,一场白露一场霜;
孟姜女,寻丈夫,我晕倒在长城旁。
迷迷糊糊,昏昏沉沉,我见到了,天天想,夜夜盼,多年见到面的范郎;
只见他,衣不遮体,鞋露脚趾,头发像鸡窝,胡子半尺长,比那要饭的花子还窝囊。
眼窝子陷,脸焦黄,瘦得皮包骨,浑身都是伤,拄着个木棒棒,风一吹都直晃荡;
扑进丈夫怀,叫了一声郎,一肚子话,说不出,只有泪两行。
想给丈夫把衣换,我打开柜和箱。满柜衣,一箱鞋,挑来挑去,不知该拿那件和那双?范郎啊!自从你离家走,为妻我天天想,夜夜盼,做鞋做衣熬时光。
知道丈夫饿,厨房我去做饭,和好面,拿刀切,眼含泪,手发抖,一不小心切手上,鲜血和着泪,做了一锅糊涂汤。
夫妻俩,坐在炕,谈起往事更心伤。范郎啊!你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