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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打马如飞,拼命奔跑。窦尔墩在牢里呆了一年多,脚上又戴的是最重的铁镣,脚脖子早已磨烂,都露出了白骨,出浓冒血,走路一瘸一拐,痛得钻心。宁古塔是故意折磨他,马跑他只能忍痛跟着跑,否则就会活活被拖死。宁古塔还让随从用马鞭不住抽打窦尔墩,啪啪啪一鞭鞭抽得满身鲜血淋漓,再加上在狱中受刑仍在出浓淌血的旧伤,旧痕新伤,痛得几乎晕倒

    。窦尔墩却硬挺着一声不吭,宁古塔更生气,就让人狠打。一口气跑了几十里

    ,窦尔墩仍不求饶,掉回马头再跑。跑了几个来回,宁古塔骑的马都累得大汗淋漓,口吐白沫。两条狗也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张着大嘴,伸长舌头,浑身像水洗的一样,喘成一团。再看窦尔墩,虽满头大汗,衣衫湿透,但仍气不长出

    ,面不改色,冲着宁古塔微微冷笑。

    “哼!”宁古塔虽一脸不服气,狠狠瞪了窦尔墩几眼,看马和狗实在跑不动

    了,只好忍气下令回营。进了行营,又命随从将窦尔墩和狗锁在一起,到了吃饭的时候,随从端来了饭菜,窦尔墩接过来刚想要吃,宁古塔却突然出现,一把夺过饭碗,全都倒进脚下的狗食盆里,冷笑着说:“窦尔墩,你这个连狗都不如的东西,还想吃人饭?今后你要想吃,就跟狗在一起抢食吧!”说完竟哈哈哈仰天大笑,笑够又用手指着身边的随从,板着脸大声命:“你们都给我听好,从今往后谁也不许给这个狗奴单独送饭,就让他跟狗在一起吃!谁要敢偷着给他送饭,让我知道,立即砍下他的脑袋!”

    “宁,宁,你,你”窦尔墩气得话没说完,便咕嗵晕倒在地。

    夜深了,行 营里除了哨兵,其它的人全都入睡。宁古塔为了折磨窦尔墩,命人用铁索把他两手锁在地上的一个铁撅子上,只能侧身躺着,想翻身都不能。宁古塔这样的纨绔子弟,对人没有感情,爱狗却如命。他养的狗比人待遇都好,和随从们一样,也住着帐篷,铺着被褥,即温暖,又舒适。窦尔墩和两条狗依偎在一起,思前想后,难以入眠。突然,他听到帐篷外有异样的动静,立即支楞起耳朵,两条狗也听到了动静,呼的蹿起,刚想要叫,窦尔墩动作神速,立即朝着两条狗噗噗啐了两口,那狗顿时蔫了,趴下一动不敢动。

    “师弟,是你吗?”窦尔墩冲着帐篷外轻声问了一句。帐篷的门立刻被打开

    了,一条黑影十分警惕地闪身进来,没等说话,抱住窦尔墩先轻声啜泣:“师哥,让你,让你受苦啦!”

    “师弟!”窦尔墩也泪流满面,亲切地紧贴着师弟的脸轻声问,“你你咋来

    啦?”

    “师父让我来救你!”师弟说着,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边要割锁住窦尔墩

    双手的铁索边说,“师哥,师父本来带我们去劫刑场,我们布置好正要动手,皇帝下诏赦免你,我们”

    “师弟,别,别动!”窦尔墩急得直晃头,“谢谢师父和师弟们对我的关

    心!师弟,你快走,回去告诉师父,我不能跟你回去!”

    “师哥!”师弟打个愣,黑暗中仍紧盯住窦尔墩的脸,“你,你为啥?”

    “师弟,”窦尔墩和师弟的脸贴得更紧,两个人的泪水流这一起,“师哥我

    能死里逃生,多亏萨布素将军冒死向皇帝保本,可见萨将军是个识才之人。人都说‘仕为知己者死’,萨将军的知遇之恩我不能不报。还有家母听说皇上赦免我死罪流放边关,不但亲自送我一碗带血的土,还触柱身亡。老人家重托在肩,我”

    “师哥,人各有志。你既然不想走,我也就不免强。”师弟说着,从兜里掏

    出一包东西塞进窦尔墩怀里,“师哥,你入狱身上的暗器都被官府没收,把我这二十四把阴阳夺命刀送给你,危急时可用来防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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