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离去,再次眨眼的瞬间,银色眼眸的少年便是再一次的重新脱离了少女的幻境。
幽幽的眼底泛着银色的冷光,少年像是不知觉一般,任由着身边刮起的一阵阵风流,彻底的掀翻他的衣角。
衣袍摆动,在身边摆弄出一圈圈回旋的波澜,忽的一阵大风刮来,翻飞的衣袍高起,彻底笼罩住了少年的眼瞳。
悠悠晃晃,虚虚假假,唯有一双银色的眼瞳在轻薄的衣物身后,闪烁着夺目的银白
*
浓郁的水色翻涌,一阵湍急的水流顺势涌来,将无数原本团聚在一起的滚圆小泡尽数掀翻,而后欢快的聆听着稚嫩的小泡在水波之中被尽数炸裂爆破的声响。
浅淡的光亮悠悠的照下,当头顶之上最为浅层的那片水域照的通透,越往下,却越是一片的漆黑。
黑,黑的深沉。
巍峨挺立的宫殿依旧是高高的耸立,一座座精心雕琢的小巧雕像被稳稳地置放在飞檐之上。
一盏盏漂亮的小白灯笼高高的挂起,有一盏盏漂亮的小烛火闪烁着幽冥的蓝光,在小白灯笼里面尽情的燃烧着油脂。
大大小小,高高低低,宽敞笔直的青石大道两旁,分布着一座座泛着老黄的古老屋舍。
老旧的屋舍呈着包合似的将中央位置的宫殿包裹,像是一位位勇敢对外的战士,将中央的宫殿建筑紧紧的防护。
一面高高挺立的城墙围堵,绕了一个大圈,将所有的房屋建筑完全的纳入自己的保护之内。
水声涌动,一盏盏漂亮的小白灯笼在水波的冲击之下,左右的摇摆着身体,三两只灯笼在摇晃之中撞击在一起,内部被点燃的小烛火在刹那之间倾倒,刹那之间,有泛着幽冥般蓝色的光亮瞬间突破灯笼的控制,蓝色的烛火瞬间将大片的蔓延焚烧。
幽幽的蓝火跳跃闪烁,将身侧不远处的一尾青砖瓦砾堆搭建成的飞鱼照的通透火亮。
高高挺立的鱼嘴顺着上扬的屋檐微翘,下一秒好像就要挣脱桎梏顺势而飞。
视野渐渐的拉近。
在低矮错落的小房附近,在宽敞笔直的大道边儿上,鲜红的血液铺满整片水域。
越过面前保存的尚且完好的屋舍,身后尽是无数的破碎瓦砾,
笨重些的便躺倒在深幽漆黑的水底之下,轻飘些的便沉浮在殷红一片的水波之间,一阵阵的水波冲刷,浑浊的沙石将水色搅弄的更加浑浊。
一阵阵活水的拍打,将浓郁腥重的血液味道送到了鼻尖。
视线在往着前方探了探,海水冲刷,暴露出一道道深深的白骨。
白嫩的骨骼被挫断,被碾碎,被抛弃在水波之间,骨头之上还残留着几点被撕裂的肉质,过不了多久,便会彻底沦为无知游鱼的口腹之物。
鲜红的血色拉扯着血丝,在暴露的骨头之上有片刻的停留,任凭着无声的海水一遍又一遍的冲刷,停留的血色渐渐变淡,却是无法冲刷掉这场身死的经历。
大片大片的凄骨铺满了整座城镇,将整片水域完全的染成了血红。
视野在拉近一些。
便是到了那座高高挺立的华美宫殿之内。
无数的深绿色的海草三三两两的沿着几点儿算是高大的墙体生长,萎靡的草叶任由着身边泛红的海水一遍又一遍的冲刷。
目光从身下行走的一块块破碎的砖石之上延伸,一枚青铜的酒杯被胡乱的掀翻在桌底。
视线再往上抬了抬,一座干枯耸立的兽骨端坐在上头被推崇的王座之上。
岁月的侵蚀只是剥夺了魔兽的肉身,却也暴露出了它泛着玉质的骨骼,完全不同于身外的凄凄白骨,兽骨保存了最初的完整,有玉质在骨骼之间发着光。
兽骨挺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