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我把那枚戒指交给小沉的时候,他还不知道它的意义,否则肯定就不会收下了”
原唯一还在挠头,越想这件事越觉得奇怪。
江凌苑眼角暗暗抽搐。
她确实将那件事情转告了江沉,并且也暗暗提醒过他关于原唯一的身世问题,本来是抱着提醒的心态,很中庸地讲了一些厉害关系而已。
若是江沉真的对原唯一没有好感,那么他一定只会将这事儿烂在肚子里,并且不着痕迹地疏远原唯一才是。
就算江沉再怎么单纯赤子之心,当初既然能想到将扳指交给她借用原唯一这个方便,那就不可能还没点这方面的脑子。
剩下的只有一种可能,这俩人之间肯定不是单箭头
可怜她偌大的江家,一个哥哥加上一个弟弟全搞基去了难道,要轮到她这个顶梁柱来完成传递香火的重任了吗?
“凌小姐?”回过神来,原唯一探究的神色出现在眼前,“你怎么了?”
“没事!”江凌苑眯了眯眼,摇着头拍了拍原唯一的肩膀,叹了口气道:
“十个电话打不通,就打二十个,这种事情靠的是毅力。”
“啊?”
原唯一愣在当场,顺着她的视线看去,才瞥见了自己的通话记录,当即不太好意思地笑了笑,“多谢凌小姐的建议。”
“你帮我查一个人。”江凌苑忽地正了正神色,收起了方才的几分轻松打趣。
“谁?”
“冯淳化。”
这个名字脱口而出之际,生疏得像是陌生人一般。
这么久以来前前后后的线索连接在一块,得出的结论让她自己都感到心惊。
乔克并没有杀冯淳化,若说他们之间当真是胁迫与被胁迫的关系,那么,她根本不会再次见到活生生的师父!
“我知道了。”原唯一郑重地点头,也不多问。
——
病房内
左少渊幽幽转醒。
艰难地撑开眼皮,入目却是朱铭惊喜的脸,而不是他连做梦都想看见的人。
空荡荡的病房内,只有朱铭守在一旁。
见他醒了,连忙把田峰叫了进来。
“上校,您终于醒了!”
朱铭激动地几乎一把鼻涕一把泪,整个人单膝跪在床边抓住他的手,压抑着语调生怕吵到了自家主子。
“凌、苑”薄唇微动,语调低到几乎让人无法听清。
“上校,您说什么?”朱铭整个人凑上前来。
身后,田峰推门而进。
“夫人在忙,之前交代过,你需要卧床静养,一旦醒来不能随处走动。”一把拉开不知所措的朱铭,田峰随口道。
“我,要见她”
上校!”朱铭退到了一旁,见此为难地朝田峰看了一眼。
“她不肯见我。”左少渊微微抬眼,只言片语之间已经猜测出了个大概。
想来也是。
他早已想象过她知道这件事情之后的反应,明知道会落得如今这样的结果,当初仍是做出了那样无可救药的选择
朱铭心里一慌,拨通江凌苑的电话却永远都是无人接听,更甚者,到最后直接关机了。
——
乔克的踪影始终没能找到,尽管东欧已经花费了很大的力气,江凌苑将顾白留给她的人也全都用上。
最终还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左少渊的抢救成功之后,身体状况在一点点地好起来。
自从他能够醒来之后,江凌苑便再也没有去看他。
“外公。”电话里,她哑声朝那头道。
“不用多说了,该知道的我都已经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