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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有一个名字没人叫过,狗日的。

    狗腿子长大了,上学给取个大名叫玉成,长大了,玉成也知道孬好了,不让人叫他狗腿子,谁叫就跟谁剋架,只准叫他大名玉成。

    那玉成打小被老两口惯的啊,没法说。偷鸡摸狗拔蒜苗不说,好吃懒做,吊儿郎当的,长大了也没念出书,又懒,在小队里干活经常旷工,就是出工也是磨洋工,队里其他人都不愿意和他搭配干活。没法子,出工需要搭配了,要么和他大一头,要么和他妈一头,就那都不好好干。

    玉成长得倒是一表人才,白净的,要人有人,要个有个,要模样有模样,到说媳妇的年龄了,媒人说过不少,女方家一打听,玉成不正干,听说好吃懒做,偷抢扒拿都干过,还好赌,身上不能有点钱,有点钱就偷偷摸摸找人去赌了,你说谁家愿意把闺女说给他,就是女孩看上玉成模样了,愿意跟他,女孩家人也是死活不愿意。都三十大几了,还没混上个媳妇。

    前些年,冬闲时,玉成跟庄上几个能人,偷跑去山东贩烟来本地卖,开头几回还算顺利,也赚了大几十块钱,还在山东贩烟的那地方,拐个当地的人家媳妇,偷带来家没几天,就想以后安生过日子了,没成想,那女人的男人不知从哪打听到玉成家的,带十来个人找到玉成家,毕竟拐人家媳妇理亏,也没怎么着,那女人就被他男人强行带回去了。

    后来一次玉成又跟去贩烟,回来的路上被红小兵逮着了,打得不轻,烟也被翻走了,放回来也没敢走大路,下雪天,斜穿麦地,爬沟过坎,那一回可把玉成吓死了,半夜回到家,躺家里好几天都没回过魂来,打那之后玉成就老实多了。

    前两年玉成娘死了,经历那么多事,玉成跟突然换个人似的,也想不能再这么过了,可年纪大了,连个女人还没混到,父亲也老了,想帮玉成也帮不着什么了,只能在队里放个羊,割把草,做点简单饭食爷俩吃。

    说是浪子回头金不换,可日子该咋过啊。

    玉成大被抬到公社卫生院,也没检查出啥大毛病,闪着腰了,哪跟骨头错位了,才会疼得很,治几天就能好,没什么大碍。七十大几的老人,还得靠饭,多弄点好东西吃,有营养老人身体才硬朗。

    玉兰跟明举带着五朵到医院时,老头子已经检查完了。

    玉兰就问,俺大还好点了?

    老头子艰难的点点头,哼哼唧唧的,还是疼,疼。

    中午也没回家,就在街上买几碗肉饺子,来的几个人吃饱了,就都回去了。

    看看没啥事,明举就跟五朵也回去了。

    玉兰说留下来照看一下,不放心玉成,玉成连个饭都做不成样子,也不会照顾人。

    大大妈妈去公社卫生院看外姥爷去了,叫三朵跟去,三朵不去,叫四朵,四朵也不去,宝旺c剩娃更不去了。玉兰就嘀咕着骂,你这些孬种东西,白养活了,你外姥爷有病都不去看,都还是个人了。

    骂,骂也不去。

    只有五朵听话,跟着去了。

    晌午了,三朵四朵都怯着,谁也不想做饭。

    平时五朵做的次数多,五朵脾性好,顶多说句,做就做呗,看你都懒得,又累不死人。

    今个妈不在家,五朵也不在家,见四朵也不去做饭,三朵哼哼两声,屁股一扭,换上小白鞋,到饼筐子里掰块发面饼,一边啃着一边说,有事。扭着屁股出去了。

    四朵没法,看三朵走远了,心里恨着,咒骂着,死婊子,臭婊子,没人要的贱货,烂骚货,自己搁那干气,心里翻过来调过去的骂三朵八百遍也不解气,恨得牙根痒痒。

    宝旺在东屋看书,剩娃在院子里拿根长竹竿子,在一头绑个塑料口袋,说是用那个能套树上的知了。

    套那干嘛啊,又不好吃,四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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