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我喜欢靠窗,但是没座了,可不可以”
“哦哦!”邢知远连忙往外挪了挪,让开腿让女孩进去。
“谢谢!”女孩一拢头发,给了邢知远一个微笑。
邢知远点点头,面无表情,他这个位子正好能看到曲晓谣在跟她的闺密聊天,纤细的手臂在空中划出美好的弧线。
愣神中手肘徒然被碰了一下,邢知远转过头,是混血小美女在包包里找东西,不一会儿,摸出一个小木盒,还是檀木的,打开,里面用黄色绒布包裹着什么。球形的,带着跟棍,有点眼熟,定睛一看。
尼玛!棒棒糖!
邢知远瞬间凌乱了,感觉自己人生这十八年白活了,记忆中五毛钱棒棒糖的形象根深蒂固,何曾见过这种奢华的,而且看外形就是个真知棒或者珍宝珠啊。
混血小美女把棒棒糖含嘴里,一股淡雅的果香在空气中散开。然后转过头跟之前邢知远一个动作,靠着窗边看着窗外飞快后退的景物发呆。
此情此景,像是在韩剧里用烂的桥段,女主带着用力爱后的疲惫,一个人挤公交,靠在窗口,风凌乱了那头长发,如叶凋零,说不出的寂寥。
发丝拂过脸颊,邢知远越想越无语,为什么人家那么靠着像个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姐姐,他那么靠着,现在想起来怎么都有一种晒咸鱼的即视感。
百无聊赖,邢知远半躺在座位上,望着曲晓谣的方向。人分为三种,一种是死在过去,他们品酌着往昔,把一段回忆放在嘴里反复咀嚼,像一粒嚼没味了的口香糖,依然乐此不疲。第二种是活在当下,这种人很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所以脚踏实地玩命的干,就算只是为了下一顿饭。最后一种是梦在未来,成天幻想着自己未来如何如何,然后每天醉生梦死,眼巴巴的看着未来一天天成为今天。
邢知远属于第一种,他年纪不大,没什么故事,人生履历也就薄薄一张纸,但他就是喜欢回忆,似乎生无可恋
正想着,肩头忽然一沉,柔顺的长发披肩而下。
邢知远全身一震,宛如老僧坐定,眼观鼻鼻观心,除了该硬的地方都硬了,旁边的混血小美女竟然含着棒棒糖睡着了,还靠在了他的肩上,这入睡也太快了吧,睡眠质量有那么好吗!
邢知远的大脑蓝屏了,不时有雪花片飘过,然后蹦出个图像,东非大草原上无数角马在迁徙,雪花再闪,画面又变成了成千上万的羊驼在地上欢快的打滚。
偷眼看了下曲晓谣,邢知远发现曲晓谣跟闺密聊的正欢,压根没空搭理他,顿时松了口气。
其实也没必要在意她不是吗,都已经选择主动疏远,这样不是更好。
“呀,同学,你这是什么桥段,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无心恋落花吗。”耳边响起打趣的声音。
邢知远吓得差点没把旁边的女孩推出窗外。
女孩还是保持着安详的睡容,长长的睫毛在眼帘上投射出一小片阴影。
“别看了,就是我。”女孩说,嘴唇都没动一下。
“梦话?”邢知远震惊了,大白天睡觉都能有梦话的?
“滚,本姑娘清醒着呢,腹语啦。”
“哦,那同学你能不能起来先,我这样很尴尬的。”邢知远扶额,觉得像他这种货色活该单身一辈子,天上掉下来的桃花运都不要。
“怎么了,怕你的女神妹妹看见了,那都是人家的女孩了。再说我那么一个国色天香的大美女都不介意,你瞎嚷嚷啥?”
邢知远顿时毛骨悚然。
“你还知道些什么?”他隐约想起了在某些电影情节中,一个人一旦被某个组织盯上,他的生平包括祖宗十八代都会被打印成册送到组织首领手中,他现在会不会是只被盯上了的小绵羊,不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