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颐,”苏泠月忽然郑重其事地道。
顾景颐不解她为何忽然变了脸色,只道是自己是否说错了话,忐忑道:“怎么了?”
苏泠月漾开一抹恬淡的笑,映着她天姿绝色的容貌,教顾景颐看得呆了。
他的泠儿,比这沉沉雪夜里悄然绽放的冬梅上流淌的月华,还要美上三分。
“顾景颐,你真好。”苏泠月一字一顿道。
顾景颐会意,唇角勾起一抹邪魅至极的笑,“我还能更好。”
苏泠月正欲开口问他为何笑得这般怪异,不想转瞬之间他铺天盖地的吻便落了下来。
“顾”苏泠月这才醒悟过来他话中之意,拼命推拒着他。
“专心点。”顾景颐制住她挣扎的动作,佯装耐心地劝道。
可是急切的动作c粗重的喘息却轻而易举地出卖了他此刻的心情。
“喻临在看呢,顾景颐你放开。”苏泠月赧颜,不断侧头避开他热情的索取。
顾景颐动作未停,半阖双眸,只用眼尾凌厉的余光扫了东南方向的某个角落,带着源自彻骨的寒意。
本闲散地倚在前院树梢上看雪的喻临听到自己被点名,便本能地屏息凝神细听。
但当他听清顾景颐的话时,险些吓得跌下了树梢,慌乱之中他本能地抓住了树枝,却为此蹬了好些积雪下去。
好巧不巧,正好落在树下专心绣花的听雪身上。
“诶——”听雪下意识掸了掸雪,仰头就看见树梢上姿势狼狈的喻临。
四目相接,喻临的耳根霎时间红透。
“这冷面鬼搞什么呢?”听雪小声嘀咕,但碍于脸面还是象征性的问候了一句,“你在上面做什么?不下来么?”
“嗯。”喻临不自在地应声,片刻后飞身下树,端的是身姿矫健。
听雪瞠目结舌,没想到平日里一言不发的冷面鬼竟然开口说话了,虽然只有淡淡的一个嗯字。
她还以为他不仅是个冷血杀手,还是个哑巴呢。
这倒弄得她不知道如何接话了。
这都还不打紧,瞧她一晃神,眼睁睁地看着手里的绣花针扎进了纤纤手指里。
想要收回手已经来不及了,她低声惊叫,“啊!”
“流血了。”
站在身旁的喻临不知何时坐到了她旁边,像是在陈述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真冷血,听雪暗忖。
正欲处理,不想刚被她抱怨的喻临竟然猛地扯过她的手,含到了温热的嘴里,被冻得有些僵硬的指尖瞬间被温暖所包围
听雪震惊得舌桥不下,一时竟忘了挣开他的动作。
她太过震惊了,以致于因为方才喻临用力太猛,她扑倒在他一身玄衣的怀里,都没有发觉。
“好了。”喻临似乎也惊讶于自己方才的举动,他讪讪地将她的手指抽出来,整张脸都已经红透。
听雪又好得了多少,只能尴尬地别过脸去,如蚊蚋低鸣。
良久,雪花坠落的声音益发明显了,喻临终于打破了寂静。
“对不起。”
是他一贯的言简意赅。
听雪装作若无其事道,“没,没事。”
过了一会儿,听雪想着这般尴尬着也绝非长久之计,便絮絮地讲起了琐事。
“你可知含春其人?”
“嗯,知道。”喻临多了几个字。
“那一日她被拷打之后,没一会就没命了。”听雪忽地有些惆怅,“为奴为婢,总是身不由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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