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窒闷非常,加上人人自危c胆战心惊的气氛,一时之间竟安静得针落有声。
众人皆静默等待,连水都不敢多喝一口,生怕惊动了危坐如雕像的苏远信。
时间一刻一刻过去,眼见着快到午时了,李管家终于带着一群人回来。
众人的心都悬到了嗓子眼,十数双眼睛纷纷盯着李管家,生怕他说出什么惊天的秘密来。
“禀老爷,我们在安顺堂的院子里发现了同样的毒药!”
李管家的话宛如晴天霹雳,老夫人面色瞬间惨白,险些从红木椅上跌下来。
“证据确凿?”苏远信凌厉如刀的目光寸寸刮过去搜查院子的每个人。
其中尤其是紫姜,脸色煞白得跟鬼魅一般,却又在铁证面前,不得不点了点头。
“陷害啊!”老夫人惊恐之余,更是怒火攻心!
是谁在她的眼皮底下藏了药在院子里,院子里的药,分明只是一副打胎药。况且,还是紫桃亲自去埋的,怎么会莫名其妙就出了岔子?
苏泠月看着老夫人的面色,心中也感到疑惑不解。
她相信下毒害死薛氏一事绝非老夫人做的,老夫人如今已经得到掌家大权,也何须多此一举害死薛氏。
滑胎药一事,或许是老夫人做的不假,应当是有人掉了包,利用含春拖老夫人下水。
是谁的手笔她已经隐隐有了答案,但是安顺堂严密得一只蚊子也飞不进去,那人是如何得手的?
不待她想明白,苏远信的声音却再度响起。
“你是如何寻到藏药之处的?”
“回老爷,”李管家拱手道:“院子里的花丛下有一只死了的猫,想来是偷食了被埋在泥土里的毒药,才死去的。况且那一处的花莫名枯萎,才吸引了我们的注意。”
李管家将发现的过程说得极为详细,又合情合理,这么看来,老夫人是百口莫辩了。
众人不由得唏嘘,看向老夫人的神色由之前的恭敬转为鄙薄。
老夫人半生精明自傲,哪里忍得了这种眼光,只见她急怒道:“这分明是有人刻意陷害!我鲜少出户,哪里能寻来这些毒药?”
“呜呜”含春已经奄奄一息,一副行将就木的模样,似是想辩解两句,但已经口齿不清了,只余一双眼睛带着不甘和乞怜的光芒,令人不忍直视。
就像是,将亡者最后的垂死挣扎。
“这”苏远信内心似乎极是纠结。
“于氏!”
就在众人都看着苏远信,等待着他的决定时,厅外却传来一道愤怒的吼声。
苏泠月凝神看去,竟是惠明候一行人气势汹汹地来了。
“于氏!你好狠的心!”惠明候悲恸吼叫,“我女儿下嫁至苏府,任劳任怨,你为何要毒害她!”
惠明候夫人也是满面涕泪,“你这个歹毒的妇人,我要杀了你!”说罢就向老夫人冲去。
老夫人眼尖地瞅着危险到来,一下子忘记了方才的急怒攻心,腾地自座上起身,险险避开了惠明候夫人的追打。
还一边解释道:“我未曾毒害过薛氏!清者自清!”
“方才我在门外听得一清二楚,你如何抵赖!”惠明候夫人不依不饶地嘶叫道,双目猩红得怕人。
“打死你,打死你!”
“啊啊啊!”
“你这个毒妇!”
“救命啊!”
场面瞬间乱作一团,多人扭打到一起。
苏泠月还未起身,就被掩面走避的通房姨娘们推到了一边,险些摔倒在地。
她费了好些力才扶住角落的凳子,又听见老夫人不甘示弱的声音:
“我行的端做得正!我是曾经想要给薛氏下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