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室。
装潢媚俗艳丽的房间里,流淌着着淫糜之气,甜腻的味道令人作呕。
装点简陋的小床上,横躺着一个女子。只见她乌发凌乱,堪堪盖住了面容。
仅仅以薄纱掩体,影影绰绰便可见的,莹白玉润的身子上青紫交加,各处皆是被男人狠狠蹂躏的痕迹。
少倾,只听得吵吵嚷嚷的声音响起,伴随着稍显凌乱的脚步声逼近,女子的裸裎的身躯猛颤了下。
“老大,这马子不错啊,哟瞧瞧这身子,弄起来一定销魂无比。”
“这腰细得,啧啧,我很满意。”
几个壮汉你一言我一语,争相说着粗鄙下流的话,好似这样便能拔得头筹一般。
为首的壮汉邪笑着走上前去,粗暴地拨开了女子的凌乱的乌发,想要瞧一瞧是否是个美人儿。
赫然便是被薛氏发卖的含春。
只见她满脸尽是交错的泪痕和汗液,双眼黯淡如同蒙尘玉珠,哪里还有从前跋扈嚣张的颜色?
“生的不错啊,倒像是个大家小姐似的。”
“老大,是弟兄们挨个上还是?”那个稍矮的壮汉摩拳巴掌,淫笑道。
“依我看,让老大先来吧,弟兄等等便是!”
“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为首的壮汉眸底幽光毕现,咧开嘴道:“一起上!”
壮汉们早已急不可耐,如同恶狼一般一哄而上。
裂帛的声音骤然响起,空气似乎也凝滞了。
有如狂风暴雨向她席卷而来,尤为可怖。
壮汉们的眼底霍然染上一汪嗜血的猩红。
只听得含春哽咽了一声,却只能堪堪忍住。
快半个月了来到这个人间地狱快半个月了,她每日不停的接客,稍有反抗,轻则饿上几顿,重则便是暴打伺候。
若是再这么下去,她还能苟延残喘几日?好个薛氏,她怎么能这般歹毒!
思及此,含春的美目里瞬间盛满了森然的恨意。
“啪——”一声清脆的耳光声遽然响起,壮汉的手劲何其大,打得含春的头猛地偏向了一边,嘴角也溢出了殷红的血丝。
“贱人!还敢瞪我!”其中一个壮汉狠狠啐了一口。
“信不信老子要了你的命!”另一个壮汉爷粗噶着声音威胁道。
含春早已领教过这种人的厉害,只得机械地求饶道:“春儿,春儿知错了大人,大人饶了奴家吧”
“算你知趣!”
可是壮汉们哪里会怜香惜玉,早便将王妈妈的叮嘱不知忘到了哪里去。
含春则只能紧紧咬住嘴唇,这半个月下来,她已经摸透了这里的人的性子,越是反坑他们则越是变本加厉。
唯一的办法便是默默承受,这样兴许能保下一条贱命来。
她要活下去,只有活下去,她才能报仇。含春在心底不断地激励着自己。
良久,壮汉们终于吃饱喝足,收拾好自己欲走。
临走前,其中一个人还轻拍了拍含春的面颊,淫邪地调笑道:“滋味不错,下次爷还来找你,等着爷啊。”
含春则是一动不动,一副奄奄一息的模样,破烂的身子已是凌乱不堪,只得直挺挺地躺在榻上,了无生气。
良久。
房间里又有沉稳的脚步声响起,渐渐逼近。
含春动弹不得,心中霍然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今日若是还要接客,她非得丢了命不可。
于是她使力提起一口气,连哭带求道:“不要了,不要了爷,求您饶了春儿吧,春儿受不住了”
来人的脚步声停了下来,并未再往前,亦无任何动作。
含春暗自庆幸,却又直觉有异,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