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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泠月只觉心中猛然一跳,竟还是被认出来了。深夜阻路拦截,竟是因为棋局一事。

    为何他总执着于此?竟这般重要么?设计破解玄南棋社的棋局一事,她自有她不能言说的缘由。

    若是她能够未卜先知这齐王便是那日遇见的男子,又怎会来赴这中秋宴?

    “齐王殿下慎言。”但她矢口否认道:“臣女虽不比殿下尊贵,但也是尚书府嫡女,还请殿下莫要以乞丐之名折辱臣女。”

    顾景颐墨海般的眸中划过一抹意外之色,慢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你知道的。”

    “齐王殿下天潢贵胄,臣女不敢妄加揣测殿下的想法。又何来知道一说?”苏泠月敛衽行礼,不欲再谈,“殿下若是无其他事,臣女便不打扰了。”说罢转身举步。

    说多错多,这个神秘莫测的齐王本就不好对付,而她更不愿和皇室之人扯上关系。

    “苏二小姐不必伪装,”他又踱近一步,微俯下身,低声道:“你,我是认得的,你就是那个小乞丐。”

    她心下一惊,略一思量后淡讽道:“素闻齐王殿下闲逸洒脱,不拘礼教,如今看来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呢。”

    顾景颐闻言,眉宇间不经意染上一抹意味深长的神色,“哦,如何?”

    苏泠月定了定神,淡然抬起眸来,语带冷然:“齐王殿下果真肆意,深夜劫人马车,岂非登徒浪子所为?原来,殿下癖好甚为奇特,喜爱做这打家劫舍的勾当?”她语带微讶,“难道说我大宁国库空虚,已需要您亲自出山了么?”

    她刻意语出咄咄逼人的讽刺之言,意在避重就轻,刻意混淆他的视听,令他不再谈乞丐身份一事。

    不想顾景颐不仅不相着恼,墨眸里反淌过一抹星辉,攫住她淡然的眸光,正色道:“本王本就是不拘礼教之人,你没说错。”

    苏泠月顾左右而言它的本事他早已领教过,单是看她那双慧黠明动的雪眸便知,撒起谎来也是神色坦然,若非前车之鉴,定会被她所蒙骗。

    苏泠月适时捕捉到他的眸光,只觉十分诡异,不敢再多做纠缠,道:“齐王殿下深夜阻路,便是为了戏说您的品行么?”她讥道:“臣女可不若您这般闲散,恕不奉陪,此番便回了。”

    “小乞丐。”顾景颐蓦然出声。

    苏泠月转回身来,淡道:“齐王殿下还有何事?”

    却只见顾景颐眉峰微动,只神色高深地看着她,并未言语,微妙的气氛在二人间静静流淌。

    苏泠月只觉难挨,不由心中生疑,难不成方才不小心露了什么端倪不成?

    “方才我唤你小乞丐,你可是应了。”顾景颐神色悠然,笃定道。

    无赖!苏泠月心中一悸,竟不慎入了陷阱。

    但她却坦然抬眸与其相对,波澜不惊道:“齐王殿下赐名,臣女不敢不喜,更不敢不应。”

    她竟将此说成是他赐名,极为巧妙地解释了她方才不甚回应之举。顾景颐已不觉意外,情知她是是铁了心不会承认了。

    “罢了。”他敛色道。

    “齐王殿下可还有其他吩咐?”苏泠月神色未变,问道。

    意识到苏泠月坦然的注视,顾景颐眸色微闪,颇不自在地移开了目光,负手道:“那玄南棋社表面平静,实则颇为凶险,你且莫要再去。”

    这下倒教苏泠月意外起来了,他这是什么意思?

    苏泠月眸光微动,行了一礼:“臣女虽不知什么玄南棋社,但仍叩谢齐王殿下的关心。”

    尚不知对方是敌是友,何况皇室之人善伪装,多狡诈。她才不会因一句话而放松警惕,贸然承认身份。

    顾景颐眸底瞬间淌过一抹懊恼之色,俄而慢道:“本王虽不拘礼教,但绝非登徒浪子,今日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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