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西蒙莱斯醒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正躺在一间木屋里。四周十分阴暗,只有一扇窗户的缝隙中投射进来一丝光线,让他能够勉强看到周围的环境。
他吃力地坐了起来,肩部却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疼痛让他感到清醒了很多,真是那道深刻的伤口让他丧失了体力和战斗力,也将那个黑衣女人的恐怖力量深深地印在了他的脑海里。
能够在一息之间迅速击破强大的寒冰护盾,这种非人的力量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做到的,西蒙自信即使是矮人之王,也不可能一锤击碎自己的寒冰护盾。
而当对方的剑刺入自己的肩膀时,从剑身上传来的那股霸道的寒气同样令西蒙永生难忘,这种力量并不像魔法,它能迅速麻痹全身的机能,对心脏造成巨大的压迫,在让人如坠冰窖的同时丧失大部分行动能力。如果不是靠着残余魔力勉强支撑,自己绝对不可能和法斯蕾尔一起逃出那一段距离。
还没有听说过能在体内发挥威力的魔法力量或是法术,也许兽人术士的邪恶法术能够产生类似功效,但是那绝不是同样的感觉。
虽然那个女人只出了一招,但却深深地震撼了西蒙和法斯蕾尔,她不仅攻击力太强,能一击就击破高阶法师的护盾,并将他几乎打成残废。而且法斯蕾尔发出的威力强大的火焰冲击居然都伤不了对方分毫,却在空中跳跃的一瞬间被她用无名力量击伤。这个女人的强悍超出了西蒙的理解,对他来说,只有那些半神或者燃烧军团的首领们或许拥有这样的能力。
他正颤抖着摸索自己肩上的伤口,伤口处理的很好,不仅上了药,还用赶紧的布条包扎好,这也是他为什么还活着而没有死的原因。
突然,“吱呀”一声传来,黑暗中的一个角落传来了刺眼的亮光,是门被打开了。一个身影走了进来。
西蒙揉了揉眼睛,想努力看清面前的一切。当他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那张印象深刻的美丽面孔时,他顿时感到全身都被冰冻住了。那并不存在的冰寒感觉再次贯穿他的全身每一处内脏,让他从灵魂深处发出恐惧。
“嗯,你看起来没事了,那就好。”黑衣女子笑了笑,见西蒙没有半点反映,又道:“你发什么呆,快起来跟我走!”
那是一种不容质疑的命令口吻,西蒙下意识地想要进行配合,却发现身体依然无法动弹,那种突如其来的冰寒僵硬感还没有消失,他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
美丽女人疑惑地看着他,好像明白了什么一样,不禁讥笑道:“这就是来自肯瑞托议会的强大魔法师?原来是个中看不中用的孬种。”
这句话深深地刺激了西蒙,他的自尊使他开始愤怒,他体内的冰寒感觉开始消退,手脚也逐渐恢复了活动能力。他开始活动了一下手脚,然后挣扎着从地上站起。即使十分吃力,他还是努力站直了,身体里传来一阵阵虚脱眩晕的感觉,但他还是努力睁眼看着对方。他并没有开口说话,但眼神中迸射出愤怒之色。
黑衣女子点了点头,说:“喔,还行,那就来吧。”说罢扭头就走出了木屋。西蒙用力拖起自己的双腿,蹒跚着跟了出去。
西蒙步履蹒跚地走出木屋,雪地反射着阳光是那样的刺眼,然而西蒙觉得,更加刺眼的是前面领路的那个黑色身影,那身影周围若有若无的气场威压给人带来难以适应的威胁感。西蒙刻意保持着与黑衣女子的距离,既不敢太近也不敢太远。
他边走边留心观察着自己所看到的一切景物,比如黑旗军的营房,马厩,工坊和训练场,还有些不知道作用的木屋和帐篷,同时他在心里数算着自己走过的距离和方位的变化,以在脑海中勾画出一幅比较完整的路线图,这样在到达终点的时候,黑旗军营地的局部地图就会印在他的脑海里。而这种强大的记忆力,也是作为一名专业高阶法师所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