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连滚,一出手,实实在在地抓住了胡二倌的衣角,竟然从草棵子里坐了起来。
胡二倌一愣神,就听见背后金喜子怪叫了一声:“哎呀妈呀,这是啥鬼玩意儿二倌哥,快跑。”
原来,金喜子听见胡二倌的喊声不对,顿时从睡梦中惊醒了过来,山里人都有个习惯,进山睡觉都要睁着心眼,不然会被金钱豹c大山猫子逮住,不然,连死都不知到是咋死的。
金喜子听见胡二倌的喊声有异,一把抓起怀里的土铳,便跟着胡二倌撵了过去,刚好看见胡二倌从草棵子里跳了起来,突然,草棵子内一阵晃动,坐起来一个裹着满身泥草的怪人。
那人胸口前露出两个透明的大洞,一只黑漆漆的胳膊竟然拽住了胡二倌,心说:他妈的,这东西还是人吗?
金喜子当时一急,乍出了一身的冷汗,端着土铳回头就跑,哼哧哼哧跑了两步,一想不对,俺二倌哥还被那个怪物拽住,便又端着土铳冲着那家伙高喊:“二倌哥,还蘑蹭啥,你丫的跑呀。”
胡二倌愣了半晌,这个泥碴子人站起来比自己还高出了半个脑袋,想跑是已经晚了,回手去摸铁疙瘩,想炸了这玩意去球。可是一伸手,又被那家伙抓住了,挣扎着对金喜子求救道:“喜子我操你奶奶的,快拿老铳砸他快砸呀!”
金喜子也没了主意,轮起土铳便砸向怪人,边砸边叫唤:“赵墩子你个老牛逼操的,有泥碴子怪,你丫的死哪去了救人哪!”
那个怪人忽然停住了手,松开胡二倌问道:“臭道士呢,你是谁?快告诉俺那个坏家伙哪去了?”
胡二倌一听明白过味来,原来这家伙一直都跟在他们三人的身后,是要找赵墩子的茬子,顿时眼珠一转,顺手一指紫杉林道:“臭道士,老牛逼操的,去了树林子里,他说他要杀了你。”
那个泥碴子人胸前的破洞,顿时呼出一股子臭气,差点没给胡二倌熏死,气呼呼的一把推开了胡二倌,大声喊道:“兄弟啊,哥给你报仇了。”
泥碴子人的话音刚落,背后重重地挨了金喜子一土铳,土铳砸在泥碴子人的身上,竟然连一点反应都没有,反而更加激怒了这个家伙的欲望,晃晃悠悠地又要找金喜子算账。
金喜子见这泥碴子人扛打,赶紧抽回土铳,闭眼睛上前,一把将枪口插入了泥碴子人的胸腔之中,戳着黏糊糊的空洞,大吼一声扣动了扳机。
泥碴子人身形敏捷,见金喜子的土铳插入自己的胸洞,一伸手猛地抓住了金喜子手中的乌黑的枪管,往外就抽。
只见,土铳的枪机处火光一闪,顿时“轰!”的一声,射倒了前面的一颗小树,胡二倌被震出了老远,翻身爬了起来,冲着看傻了的金喜子骂道:“喜子,我操你八辈子的老祖宗你他妈真够狠的,朝哪打呀!”
泥碴子人胸口散出了一股糊臭的清烟,从脖子上掉下了一个黑青色的小瓶子,在草尖上弹跳了几下没入草中。
泥碴子人看见那瓶子落入了草丛,再也不理金喜子了,只顾低头在草丛中来回寻找刚才失落的瓶子,忽然听见背后有人在唱。
“白山有三宝,人参鹿茸乌拉草哎啊,哎哎啊”
泥碴子人听了这秧歌声,浑身一震,看见是赵墩子正手持机关弩对着自己,笑呵呵地唱:“还有三宝你不知,大小老棕育灵瓶”
泥碴子人一瞅是赵墩子拿着机关弩对准自己,不由怒火中烧,踩着草棵子一个大步跳到了赵墩子的眼前;只见赵墩子手中的机关弩“嗖!”地射出一只闪着寒光的弩箭,早被泥碴子人低头让过。
这泥碴子人力大无穷,一伸手竟然拔出了一颗矮树,倒提在手里嘻嘻哈哈笑道:“臭道士,你唱的不赖俺还当你不来呢?怎么了,你们家的雷公符炸不死我,又换成毒弩箭了。”
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