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喜子见屯子里的人渐渐地都围了过来,便晃晃悠悠的从地上站了起来,也想去看看这几只可恨的黄皮子。那料,没走几不,那天罗网内的黄皮子忽然在一阵胡乱的叫喊中消失了,众人大惊失色,各自躲向一边。
赵墩子大怒,喝骂一句:“你丫的,都他妈死到临头还敢作怪。”
动手从口袋里取出一个葫芦,咕嘟咕嘟喝了一口,“扑!”的一声,喷向天罗网内,众人顿时闻到了一股浓浓的血腥味,知道是赵墩子喝了一口的黑狗血,要来破了黄皮子的隐身术,便一个个眼睛瞪的通红,都挤过来抢着看热闹。只见,狗血喷过之后,几个黄皮子怪模怪样地顶着血乎乎的脑袋,挤在一起,完全没了刚才的精神头。
众人道:“狗日的,这会蔫了吧”
忽然间,王大头从人群里跑了出来,动手揪住天罗网,便要放黄皮子,一面苦苦地哀求道:“黄大仙呀,行行好,俺闺女凤蛋蛋在那呢?”
金喜子急忙上前阻拦,突然脑袋一晕说起了胡话来。
“赵神仙饶命,凤蛋蛋我们也不知道在哪里,都是白大仙逼着我们干的,白大仙老人家法力无边,是它害死了你的父母,它才是你们的仇人。”
赵墩子一听当时就气晕了,怎么又冒出来了一个白大仙,胡二倌几个人拉开了王大头,赵墩子收起天罗网将几只黄皮子拖到老槐树下,放了一把火,将几只黄大仙烧成了黄味鲜。
再说胡老倌与胡二倌回到屋里,看见金蛮蛮正哄着胡蛋蛋与胡小蛮,想到黄皮子说过的白大仙,心里老不是滋味。
锅黑子欢蹦乱跳地跑了过来,得意的想讨点吃的,被胡老倌骂了一句:“你丫的,关键的时侯,你他妈的上杆子当逃兵,讨吃的你数第一。”
锅黑子还在一旁撒欢打赖,胡老倌一扬大烟杆:“滚犊子,一边呆着去。”
锅黑子这才怏怏地躲到了一边,与胡蛋蛋滚窝闹了起来,没过多久,金喜子又跑过来蹭酒,胡二倌心里有事,见了金喜子心里高兴,便在炕头上摆好酒菜与金喜子二人捣鼓起酒来。
胡二倌借着酒劲道:“喜子,今天这事我想起来就后拍呀,你那麻雷子能整哥两个不?你嫂子挺个大肚子,不是也没了安全感对了,还有你未出世的小侄子,你得上点劲。”
金喜子嘬了一口酒,喝得脑门子上直冒了汗珠,这家伙天生就是一酒漏子,提起酒壶又要朝盅里倒:“小意思了,二倌哥,我就是为这事来的,你说那白大仙留着吧,它肯定是咱屯子里的祸害。”
金蛮蛮手快,一把从金喜子的手里夺过了酒壶,抱在怀里:“打住了,喜子,你可千万别动那花花肠子你看今天有多危险呀,要不是赵神仙赶来,那火堆里被烧的还栺不定是谁呢?”
金喜子张开大龅牙怔了半晌,才猛地一拍桌子啧啧道:“姐呀,你这嘴可真损,小弟我算是服了,俺今天就白送两个麻雷子成不。”
胡二倌刚要陪笑,听见锅黑子又“汪汪!”地叫了起来,胡老倌从西屋扥着猎枪就跑了出来,还未到门口,听见有人道了一声:“无量寿佛,胡叔在家吗?”
胡二倌一听就知道是赵墩子的声音,还未下炕,已经被胡老倌迎进屋来,锅黑子叫了两声也欢实了,跟在赵墩子的大屁股后面来回转悠,不停地用鼻子去嗅,好像赵墩子的大屁股蛋子上夹了一坨屎。
金喜子赶紧迎上前去,左一个赵神仙右一个大恩人,拉着赵墩子上炕喝酒,那赵墩子也不客气,偷偷地瞧了一眼炕上金蛮蛮,心里一动,这女人怀了娃子咋变得越来越漂亮,又看了一眼胡蛋蛋,摸了摸他的小脑袋是欲言又止,一骨碌坐在炕头上只是喝闷酒,半晌不言语。
胡老倌见这阵势,心里有些发毛,忙斟上一杯酒递给赵墩子道:“神仙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