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翼向右边奔去,那里魏延和龙飞他们遇到了极大的阻力,从城里调出了一支精锐的部队向他们压过来,城里也有不少的弓箭手向城上不停的抛射,可恨风翼他们没有弓箭,只能举起大盾护着身体。
那些敌人大多手持长矛,专门朝刀兵大盾护卫不到的腿部戳,一时间士兵们伤亡不断增加,即使勇猛如魏延也在那些密密麻麻的长矛阵的攻击下节节后退。风翼看形势不妙,赶紧让冲在最前面的魏延和龙飞回来,退到盾阵后面,让士兵用大盾结成盾墙,这才勉强阻挡住敌人的进攻,可要向前推进,却是再也无能为力。
风翼也很无奈,他们是刀盾兵,虽然有大盾护身,可手中的缳首刀与其说是进攻利器,不如说是反击类兵器,在敌人长矛的进攻下,他们没有弓箭没有长柄兵器的配合,只能采取被动防守的策略了。
城墙下,重甲戟兵拥促下的木质高台上,斗大的帅旗迎风飘扬,黄忠将军弗须仰望城墙上的争夺,眼睛微咪,在他的身边按剑直立的正是副将黄其和戟兵营统帅向邦。
黄将军笑道:“想不到首先有所突破的竟然是左侧,苏烈的夸口似乎有些过头了,看来我军青年才俊不在少数啊,向将军!派戟兵前去助战!”
向邦躬身领命道:“诺!”接着安排了一支五百人队向前压了过去。
黄其在黄忠将军身边道:“叛军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强,何不以左侧为突破口,全力破城!”说完眼光瞄了下黄忠将军的脸色,发现平静如水,一时间捉摸不透将军的心思,有些忐忑。
黄忠将军不动声色道:“其儿,为将者,不但要勇猛无畏,还要纵观全局,切不可因小利而被牵心!你可明白我的意思!”
黄其心中一惊,但看将军以亲礼称呼,也便称道:“伯父教训的是,小侄受教了!”
黄忠将军嗯了一声,道:“你试着分析一下眼前的形势给我听!”
黄其心中有些激动,他如何不明白这是伯父在有意培养和指点自己,他今年不到二十五岁,可是竟然跻身副将之列,比起自己的堂哥黄襄职位不次。除了自己的武艺之外,伯父最看重的还是自己的兵法韬略,但他也知道自己实战经验不足,需要多加磨练,伯父能给自己机会,说明自己还是很受重视的。
黄其思索了一会儿道:“叛军原有兵马五万,如果再加上临时征照民夫,有兵七八万之数,但我观城头情况,他们似乎并没有将民夫用来守城,或者说没有用来防守北门和东门!即使如此,北门和东门的守军也各应有两万左右,兵力比我军多,想要攻取确实不易,小侄刚才确实有失计较了!”
黄忠将军点了点头,但似乎还在倾听。
黄其见状,赶紧道:“敌兵人数虽众,但不及我军精锐,而且韩玄不懂守城之法,我观他至少有五处过失。”
黄忠将军笑道:“试言之!”
黄其道:“其一,城高而不宽,城头兵力不足。古书有记载,战国时期,城墙大多高有十丈又二,地基宽有二十余丈,城头宽有七八丈,然暴秦统一六国,下令熔天下兵器铸金人十二,又下令焚书坑儒,兵书战策城关机巧尽皆焚毁,并将内地城池高过十丈者拆毁,城石用以铺造无用的直道,从此致使国无坚城。我大汉立国以养民为本,珍惜民力,除却国都雄关,甚少有坚城修筑,如此一来,地基不厚,则容易地道而入。城头不宽,则兵力不足。”
黄忠将军赞道:“说下去!”
黄其道:“其二,城墙陡直,墙脚不设机关,我军可以以此为死角,躲避敌人弓箭,敌若探身,则易为我所乘!墨家有记载,古时城墙脚多设六尺高的削尖木桩,使敌人不能靠近城脚,或将城墙做成下大上小的形状,故有地基二十丈,城宽七八丈的说法,再配以调脚城楼,则弓箭射击没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