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你编故事，编得这么好了？”

    浪荡不羁的年轻牛仔抽着雪茄用夸张的面部表情模仿守墓人的语气：“我们是恶魔的赏金猎人，你无处可逃，你必须完成契约。”

    对于麦克雷的阴阳怪调，守墓的老人喝着自己的小酒，默不作声，他清楚自己这位曾经的伙伴有多离经叛道，对于自己的这套理论又有多嗤之以鼻。

    “我无力反抗那个混账东西，这个东西绝对不能落入他手里，我不得不选择一个能一劳永逸解决这个问题的办法。”

    看着还是那样年轻的伙伴，老人感到沮丧。

    曾经的德州有两位骑警，一个正直无私的君子，一个是吊儿郎当的混混。

    两人都受人爱戴，受人尊重，一次偶然的发现，他们捉住了一个犯罪集团的小辫子，却都被上司勒令禁止进一步调查。

    正直的骑警违抗了上司的命令继续深查，却遭到了混混骑警处处阻碍。

    正直的骑警一度怀疑自己的同事是帮凶，在被陷害入狱后惊讶地发现那个永远正经不过三秒的混蛋就在自己隔壁，一脸没心没肺地笑道：“我就猜到他们不会放过你。”

    为了逃离必死的局面，两人都和墨菲斯托签了契约。

    两位恶灵骑士诞生了，一位骑士却压根不准备遵守契约直接溜了，另一位骑士在执行任务中发觉不对劲，顺走了恶魔的东西，溜了。

    “你对恶灵骑士到底了解多少？”

    “多到你难以想象，要不要来我这，我带你飞啊。”

    两人碰了一杯，一口饮尽。

    “叙旧结束，那么谈谈正事吧。”

    老人突然掏出枪，直指牛仔的太阳穴，双眸如鹰隼，直勾勾地盯着依旧不紧不慢地给自己倒酒的旧友。

    “我了解你，如果可以你这辈子都不会来找我，可是你偏偏来了，我这个糟老头子可没有什么值得你惦记的东西。”

    “有啊，怎么没有了，我现在的老板想要一份契约，就是你私藏的那一张。”

    “我这没有你想要的东西。”

    老人拉开了保险，以防万一，麦克雷还是那副无所谓的样子，慢悠悠地抽着烟。

    他左手食指和大拇指做拈花状取下烟，在烟灰缸上敲了敲，嘴角的笑意越发浓郁。

    侧身转过头，额头顶着枪口，一口浓烟喷了守墓人一脸。

    老人下意识地试图扣动扳机，枪没响，一只金属手臂按住了保险，扳机扣不下去。

    “你变慢了，卡特史雷。”麦克雷的嘴角克制不住地上扬，愈发狰狞。

    他真的生气了，很久没这么生气了。

    “嘭”

    老人被砸到了墙上，麦克雷单手掐着他的脖子，这只金属手臂力量惊人，不管老人如何挣扎都无法挣脱。

    缺氧让这个老人脸都红了，苍白的鬓发配上猴屁股一样的脸，真是一如既往地令人讨厌。

    手上的力度有大几分。

    死亡在这一刻离老人只有几秒的距离，麦克雷松开了手。

    守墓人跌坐在地上，无力地趴着猛烈咳嗽。

    “咳咳咳”

    “为什么不变身？”

    牛仔转过身，拉低了帽檐，深深地吸一口烟，他不敢转身看他，他怕克制不住自己的杀意。

    “你不会杀我的，我只能再变身一次了，那个新人需要我的指导。”

    “嘭！”

    金属色的手臂擦着老人的脑袋砸进了墙壁。

    “如果你真的懂，那你应该知道，这些年来，我无时无刻不想杀你。”

    麦克雷此时的呼吸很粗重，呼吸声比直面死亡的老人还重，胸膛在剧烈起伏，他深吸了一口气，又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