酿酿抱回猫窝,巳时三刻去瞧了瞧还在,现在突然就不见了!是奴婢的不是,奴婢应该一直待在酿酿身边!”
慕青折走近清苑的主屋,环视了一圈,果然没有雪团子的影子,屏风内的猫窝空荡荡的,准备的水煮鸡肉也放在小碟子里动也没动,“不关你的事,酿酿精明着呢,真要溜你也拦不住,反正栓了铃铛盖了章,估计和我置气回严时易那去了,派人去找一找”
话未尽,屋外传来翅膀扑腾的声音,慕青折猛地回头。
一只矫健的黑鹰穿过雕花木窗稳稳的停在慕青折面前。
——观棋的信到了!
慕青折取出绑在黑鹰腿上的密封信件。
她此番回上京,有几件要紧的事要办。盐引是一件,沈朦是一件,生意是一件,但哪一件都不及这一件重要。
观雪,听雨立在一旁看着面无表情的主子眼观鼻鼻观心不敢吭声。
半晌后。
慕青折把信封对折再对折,慢条斯理地撕成碎片。
“听雨,把烛台端来。”
“观雪,铺纸c研磨。”
清苑一派山雨欲来风满楼之势。
另一侧,酿酿在哪?
严时易家?
不!那种宇殿不华丽饭菜不可口的地方怎么可能是酿酿离家的首选之地。
酿酿嫌弃的听着闹人的铃铛声,前爪扒拉扒拉脖子,优雅地穿过一条条巷子跳过一道道高墙,轻车熟路的来到一座轩峻恢宏的宫殿前。
这是一个书房。
巨大的书架上罗列着一排排整整齐齐的兵书c阵法经注和凌乱的野史散记。
一个男人坐在书案前,一袭华贵的锦服蟒袍,一手放在腹上,一手撑在椅子上支着线条分明的下颚。
蟒袍上的巨蟒在祥云里翻腾,皎资怒目,戾气腾腾。
“今天朝上吵得不可开交,一派主和主张互市:认为让北戎上贡是显天家皇恩浩荡,包纳百族,互市可交换北戎马匹。北戎盛产血汗宝马,先帝的第一战马还是从番外引入的,认为互市可壮我方兵马。”
“一派认为此举是养虎为患,互市回礼,比如茶叶,织物,陶瓷,最重要的是铁器都是北戎短缺的,如此互市,长此以往,肯定会助长其势焰”
男人抬起头,狭长的眼飞挑入鬓,黑曜石般的眸像覆盖一层薄冰,听着属下的附述,鬼斧凿刻的面容漠然中又透出几分漫不经心。
一派肃穆中,
貌似,
混入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角落里。
鎏金夜光碗摆在地上注入了清冽的泉水,翡翠食盒里摆放着一条色香味俱全的海参鲶鱼,酿酿不可一世地撅着屁股舔了舔泉水。
萧朗:“”
萧朗念的口干舌燥,眼角一转一抽,蛋疼的看着貌似认真在听实际走神的主子和乱入的蹭吃蹭喝的白猫。
这猫也不知是哪来的,来如影去如风成了精似得,隔三差五的寻着鱼味溜过来。最诡异的是主子没有赶出去!居然!没有!赶出去!让他一度怀疑主子是不是隐形的毛绒控!可也不见主子去养只猫,或是上前逗猫撸把猫毛什么的,连吩咐下人喂食都没有还是他看着眼色办的。
而这只可有可无的猫就这么在宁王府来去无阻,相安无事至今!
低沉磁性的声音突然打断了萧朗的念叨,“有主了?”
萧朗一激灵,平常男人都是默认猫的存在,然后当它不存在,这还是第一次言语谈及这只肥猫。随着男人的视线看向角落里哼哧哼哧埋头吃鱼的白猫,雪白整洁的绒毛里一根红绳若隐若现,红绳中央镂空银球里的铃铛随着猫的动作叮铃作响——明显是猫的主人套上的。
可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