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点钟的球场,没了白天的喧嚣,沉寂得可怕。
付洒洒缓缓走过被人打扫干净的塑胶地面,就在几个小时前,少年技惊众人的空中暴扣还历历在目,人群的尖叫,他眉目里的肆意,成就了一场盛宴。
妈蛋,总是会想到那个人。
她咬着唇,努力晃了几下脑袋,想把那些画面都甩出去。谢清宴的消息适时地发来:
回完微信,她赶紧绕到球场另一侧的男更衣室,z大财大气粗,体育场的室内蓝球馆斥资数十万,就连更衣室都是顶配,都快赶上市区豪华健身房的会员休息区了。
付洒洒硬着头皮,推开了l一g一显示为男性的那间门。空气中隐隐约约飘来沐浴露的味道,还有花洒出水的声音。
这么晚竟然还有人在洗澡?
忍住想要夺门而逃的冲动,她加快动作,根据谢清宴提供的线索,飞快找到他的柜子,输完1216这几个数字后,柜门应声而开。
里头乱七八糟东西一大堆,付洒洒也顾不上了,把他的衣服和球鞋一股脑塞到运动包里,刚把包从柜子里拖出来——
通往沐浴间的玻璃门哐当一声,有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付洒洒遂不及防与对方打了个照面。
神呐,她看到了什么?
裸c裸男!一个下半身只围着浴巾的裸男!
同时也是一个拥有着精致锁骨,六块腹肌外加人鱼线的绝世美男。刚洗完澡的水汽在他身上若有似无地萦绕,他的头发湿漉漉,眼睛好像蒙着水光,叫人看一眼就忍不住沉沦。
如果他的脸不是那么熟悉就更好了。
“付洒洒。”
她忍不住退了一步,避开视线:“抱歉,我只是来拿东西。”
闻泱的视线冷冷落在她抱着的物品上,那包的拉链还没来得及拉好,露出半截男士外套的袖口。
心底的火一点一点上来,感觉就要压不住了。
他慢慢逼近,轻轻松松夺过她手里的东西,眼睛都没看一下直接甩到了角落里。
付洒洒又一次被逼到了角落,背顶着柜子,她无处可逃:“我还有事,要先走了。”
“什么事?”他慢条斯理地开口,双手撑在她身侧一点点收拢,把那小小的空间压缩得越来越小。
付洒洒很不爽被关在笼子里逗弄的感觉,忍不住飙了脏话:“关你屁事啊!”
“怎么不关我的事?恩?”他低低地反问了一句,单手绕过去若有似无地抚摸她脖子后面的肌肤。
那里真的很敏感,她浑身的汗毛都要竖起来了,恼怒道:“我现在就要走,让开!”
让开是不可能的,他的心境自看到她折而复返时变成了狂喜,又在触及属于另一个男人的衣物后演化成了妒忌。
这妒忌似毒药,令他浑身焦躁难安,失去了一向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只想把她禁锢在身边,哪里都不让她去。
“这么晚了你还和他待在一起?”他压着她,舔了下唇:“怎么?拿了他的衣服还要给他送去,我怎么不知道你们的关系有那么好?”
少年的体温烫得惊人,明明她穿了厚厚的外套,可还是能感觉到要命的暧昧。她感觉自己说不出话来,他的眼神复杂,夹着势在必得的狠意,叫她心惊胆颤。
他根本没在等她的回答,压低了声音,像是情人间的低语:“不是说好喜欢我,转身就去他人地方投怀送抱了。”
状似苦恼地轻叹了一声,他微微垂下头,抬高她的下巴:“我等不了了。”
什么?
付洒洒想说的话刚起了个调,双唇就被他咬了一口,她脑子里轰的一声,一片空白。
“哑巴了?”他稍稍退开了点,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