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竹隐的憋笑声,南明侯的脸色变得甚是难看。
顿时,主营帐篷内,原本严肃的气氛变得尴尬。
竹隐娇嗔,案几下的手轻轻的揪了一下胥子谨的大腿。
这闷骚,也不看看是什么场合。
南明侯费力的演了半天,结果作为主角的三个人,她和将军,以及明瀚,没有一个搭理他的。
哼哼,看着南明侯铁青的脸,竹隐咳嗽两声,醒了醒嗓子。
开口,“明瀚,你为何要这样做?”她踱步走到二人面前,“我思前想后也想不通,这样做,你能得什么好处。”
“我们之间并没有什么交集。”她蹲下身,认真的看着他的脸。“唯一的解释就是,你将宁琅带给你的伤痛,错算在了我身上。”
看着明瀚突然睁大的眼睛,竹隐勾唇笑笑。“先不说你的愚蠢,凭什么你自己爱而不得,怪别人。”停顿一下,她狠狠的看向南明侯,“教子有方,您就没告诉过自己的儿子,谋害当朝大将军,有何后果?”
听到讽刺,南明侯先是皱眉,周身有些薄薄的怒气,脸色一暗。
而后眼睛微眯,沉寂下来。
他怎会不知,这是死罪。
竹隐走到将军面前,从袖口里抽出一条长长的丝巾,将他的眼睛蒙住。
她俯身,假装在胥子谨耳边轻呢。
其实她什么也没说,只是呼了口热气。
一切尽在不言中,她想告诉在场众人,这件事儿,交给她处理。
回到明瀚身边,竹隐抓下头上珠钗,一把插在明瀚肩头。一阵惨叫声过后,血如泉涌。
帐篷内全是明瀚的抽气身。
竹隐回过头看了看将军,嗯,很听话,没有拿下丝巾。
她不想让将军看到她不好的这一面。
而南明侯,虽然脸色不好,于心不忍,却也没有阻止竹隐的行为,只是静静的站在一旁。
相较于传言中杀人于无形的骠骑将军,让这个青涩的将军夫人来处理这件事,更能让他老来得子的小儿,少吃些苦头。
竹隐问明瀚,“疼吗?”
不等对方说话,她抽起珠钗,又一把插下去。
来回,一共插了三下。“事不过三,我希望明世子也能懂。”
她回到将军面前,为他放下丝巾。
“你明瀚就算怪罪,是我坏了你和宁琅的婚事,那也该算在我头上,而不是将军。”
“凭什么,凭什么你不嫁给林时奕,让他带走了宁琅!害得我被天下人耻笑!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为什么不遵从!”突然,明瀚跟疯癫了一样大吼大叫。
听完,竹隐突然就知道了明瀚打的什么主意。
他见不得她和将军好,他想要拆散他和将军。
两个人在一起,最痛的,莫过于还爱,而阴阳两隔。
所以明瀚就是这样想的。
南明侯一脚踩在明瀚肚子上,“闭嘴,你个逆子。”
竹隐回过头沉思。
当初宁琅当着他的面和林时奕私会,面对如此奇耻大辱,明瀚都没有把宁琅怎么样。
十多年来学习的世家礼仪已经束缚了他,不能对女人动手。
竹隐点了点头,想通,该是如此了。
明瀚要是动了她,被将军查出来,定是不死不休的报复。到时候千夫所指,还会连累他们明家。
而他动的人是将军就不一样了。
没人能够察觉。
天下人只会说将军是为了治理水患,为国捐躯。说不定还会有人说,是竹隐克夫。
总而言之,除了骠骑将军,他一举两得。
既能看见她以泪洗面,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