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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丽的回旋,二人优雅的飞回了迎亲战马上。

    胥子谨左手将竹隐搂在怀里,右手腾出手来理了理竹隐的发丝,一脸温柔。

    随后他右手执着马缰,眼睛微眯看向抬轿之人。

    不等胥子谨示意,阿乾带头众侍卫,施展轻功,上前将乌鸦拿下。

    在场的人还来不及反应,亦府的门前就已经落了一地黑红。

    有的贵女像是被一地的鲜血和乌鸦尸体吓到,向后连忙退了两步。

    付毓儿拍拍心口,以在场的人都能听见的声音感叹。“乌鸦头上过,无灾必有祸,大婚之日不仅耽误吉时,还连轿底,金冠一起脱落”

    话未说完,一声“啧啧”叹息。

    在场众人,转瞬,便都领会了她的意思。

    “在先帝寿宴的时候,她不是献了支舞,所以才”不知是谁提了提去年竹隐做的蠢事,突然,一片“原来如此”的唏嘘声。

    这些话竹隐听在耳里,她的父母和先天失语的弟弟,以及她的夫婿,胥子谨,也都听在了耳里。

    谁都知道,付毓儿的意思是,亦竹隐身穿百鸟嫁衣,却引来了不详之鸟。夫君路上误了吉时,是天道阻拦。而轿底脱落,则是上天在反对这门亲事。

    所以,亦竹隐是天煞孤星

    大婚之日便见血,是克夫的征兆!

    “这一连串的东西,未免也太过巧合。”宁琅皱眉。

    宁珑看向她这个,一向无法无天的小妹,眼神示意她休要多说。

    “二姐,难道不是吗?”宁琅的温声细语引来众人深思。眼红骠骑将军这个女婿的世家,数不胜数。亦家的门第,在其中也不过排在中等。

    “要是真是人为,那这人的心思,也太肮脏了些。”宁琅回头看过付毓儿。“付姐姐,你说是吗?”

    付毓儿表情有些不自然,没有接话。

    亦老爷脸色阴沉。

    站在门口的谦义园众人都不自觉的握紧了拳头。

    竹隐晕血,但是在胥子谨的怀里,她的症状好像要好一些。

    竹隐看着一地的乌鸦血,头晕目眩。

    可是,她不敢昏死过去。

    她害怕,害怕在这个迷信传闻的时代,她一觉醒来,却发现自己心心念念的将军退了婚。

    胥子谨将竹隐的不安看在眼里,他眉头微皱的眺望着远方,不知该如何安抚。

    随即,他微微一笑,低头俯身,吻了吻竹隐的眉心。

    这个吻短暂而沉重。

    他微凉的嘴唇,接触到的全是温热,带有淡淡梨花香的温热。

    竹隐放松下来。

    不顾后边众人的指指点点与议论,胥子谨抱着竹隐绝尘而去。

    竹隐感动的咬牙,流下了委屈的泪水。

    在她强撑不住,快要昏死过去之际。

    却不经意间看到了父亲亦老爷身边的付毓儿,轻轻地拉了拉东方若的衣袖。

    东方若依旧一脸如沐春风的笑意,一颦一笑,举手投足,尽显大家闺秀的风范。

    竹隐回过头,眸光温柔的看向胥子谨。

    他唇间印上的百合花甚是好看。

    她在心中默念。

    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

    人犯我一尺,我忍。

    但欺人太甚者,随后,我必将一击,断送!

    将军大婚,皇上批准他交代好所有军中事务后,就可休沐一月。

    在一周前,将军就早已交接好了所有兵权。今日,本该正午前一个时辰就出的门,怎会好巧不巧的遇到军营突发事故,而浪费了半刻钟时间?

    宋家结亲申屠家,与将军前来迎亲的队伍必定会在关东街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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