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停住脚步问候了一声。
“给太太的?”她瞥一眼咖啡,漫不经心问了句。
“不是。给二爷的。二爷今晚公务多,可能要忙到很晚,让我给他送杯咖啡上去。”
她点点头,没在说什么,待女佣正要上楼,忽的喊住:“……等一下。”
“还有什么吩咐,池小姐。”
“我睡不着,想喝杯鲜奶,但没找到,你能不能去厨房帮我拿一盒?”
女佣迟疑了一下,倒也没多怀疑,将托盘暂时放在一边的柜子上,先去了厨房。
池贝儿见她背影消失,快速将手里攥着的药丸投进了咖啡里。
两分钟后,女佣拿着鲜奶回来,递给池贝儿,上楼了。
池贝儿坐在沙发上,抑制住猛烈的心跳,按照顾小薇说的时间,耐心地等待着。
十分钟……二十分钟……半个小时……
终于,她站起身,上了楼,一步步走到走廊尽头的书房。
她屏息,先试探着敲了敲门。
没有回应。
她扭开门锁,紧张地推开门,走进去。
只亮着一盏阅读落地灯的书房,光线昏暗又暧昧地惹人遐思。
窗边宽大的书桌后,一袭熟悉的身影半仰靠木质雕花大椅上,衬衣最上面几颗扣子解开,露出健硕的胸膛,浓睫半阖,似在小憩,俊美的脸颊仿若饮过酒一样,透出异样的酡红。
电脑还没关,散发着莹白色的荧光。
桌子上的文件还未及收拾,文件旁边,是喝了一小半,已经凉掉的咖啡。
她心跳加速,知道药性已经在顾靳枭体内发作了。
顾小薇说这是混夜店的人惯常用的药,一下腹,时间一到,无论男女,不管平时什么做派性子,都逃不过这药的控制。
只没想到真的这么厉害。
半杯咖啡还没喝完,就发作了。
“二爷。”她试探着走近,小声喊了一声。
男人却没有回应。
她吸口气,走过去壮着胆子将他的手臂搭在自己脖子上:“二爷,您累了,我扶您去那边沙发休息一下……”
药性发作的男人身躯石头一样沉得很,池贝儿却凭着一股激动和兴奋劲儿,将他搀到了旁边的真皮沙发上。
书房的沙发是供他工作之余休息用的,累了也会在上面小憩,格外宽大。
宽大到——就算在上面做些事,也并不憋屈。
池贝儿扶着他躺在沙发上,深情款款地凝视着半昏迷中的男人。
双眸半阖,浓睫落在眼睑下方,微微震颤,似在忍受着极度的煎熬,高挺的鼻梁浮现着压抑的潮红,唇齿间尽力克制着,却还是有微微的喘息溢出。
这男人,本就该属于她的。
这想法击破了最后一丝难为情。
她贪恋的目光顺着他精美的五官游弋,红着脸,倾身过去,抬起手,准备给他解开余下的扣子。
小薇说得没错。只要能够与二爷生米煮成熟饭,甚至有了二爷的孩子,一切问题,都会迎刃而解。
昏沉中,顾靳枭似乎意识到有人在蹭自己的衣服,沉声呢喃:“滚!老子是有老婆的……”
池贝儿一顿,咬咬银牙,继续解着。
第一颗扣子还没解开,她的手腕一紧,被沙发上的男人牢牢拧住,不禁瞪大眸子。
顾靳枭赤红着眸子,捉住她的手,半阖不张的瞳仁终于睁开,射出冷酷似万年冰窟般的寒凉光泽:
“滚出去。”
她没想到他会清醒。
小薇明明说过吃了这个药后会令人神志不清,只想做那件事,百试百中,无一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