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胖子瞪圆了一双小眼,折扇一击手心,惊奇发问:
“你怎么知道?”
“哎,你可真是问对人了,天绝派看门的王二是我大姨妈的小舅子,我时常去天绝峰看他,路呢倒是不远,顺着山道一直望南,大概两三个时辰能到。”
锦衣胖子矜持点头,撩起衣摆落座,随从立即点头哈腰地为他倒上一杯热茶,垂手侍立,锦衣胖子沉默了一阵,突然问那随从道:
“邀请函我昨日交给你了,可有收好?”
“公子就放心吧,阿六什么时候误过事?”
说完,随从笑嘻嘻地从怀中掏出一张红色的事物放在了锦衣胖子手上,一直倾听他们对话的孟以西与乘风对视一眼,皆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惊喜。
锦衣胖子接过邀请函叹息出声:
“这次爹爹因病不能参加,我想来想去,虽是头一次在江湖上行走,但武林大会上一定不能拂了我乌天堡的面子,必须壮大我们的声势派头才行。”
随从点头:
“公子此话不错,那我们如何才能壮大声势?”
锦衣胖子皱眉沉吟片刻,折扇猛然一击桌面:
“你立即去金行给我买一根拇指宽的金项链,参会时我便戴在脖颈上,威风凛凛又引人瞩目,保管亮瞎他们的狗眼。”
听到此话,孟以西差点将口中的茶水都喷出来,望向乘风小声道:
“我说会有办法吧,快看,肥羊上门了。”
乘风轻轻点头,看了那胖子半响,低语:
“待会我们偷偷跟着他们,待到了荒山野岭无人处,便抢函灭口。”
魔头果然是魔头,满脑子都想着杀人。
孟以西不屑道:
“僻巷杀人,愚不可及,非谋士所为。”
闻言,乘风不服:
“那你说说有什么好办法?”
“摄魂曲不是很厉害吗?要不在那胖子身上试试,保管他老老实实将邀请函交出来。”
乘风摇头:
“你以为我是江湖卖艺的吗?摄魂曲岂能说用便用,不行。”
听他口气如此坚决,孟以西倒也不强迫,嘿嘿坏笑道:
“那我还有一计,你可愿意听?”
“要说便说,休要吊人胃口。”
孟以西一阵低语,听着听着,乘风笑意越来越浓,双眼弯成了月牙:
“就照你的计划行事,我先去买东西。”
随后,他起身旋风般地去了,而孟以西则边品茶边观察那锦衣胖子,此刻,随从已给他买来了一根金项链,胖子肥脸顿时笑成了菊花,急忙欣喜不已地把玩试戴。
很快,乘风也回来了,坐下偷偷塞给了孟以西一样东西:
“整整一包巴豆粉,不知够不够用?”
孟以西坏笑:
“一包便好,多了只怕连他爹娘也不认识他。”
说着,她已站起了身,有意无意地向锦衣胖子那一桌走去,刚走到他们桌边,她衣袖一抖,一两碎银子已悄悄落在了桌下,猛然一拍锦衣胖子的肩头,小声提醒:
“这位公子,你银子掉到桌下了。”
锦衣胖子和随从都惊讶地长大了嘴,习惯性地低头俯身察看,便在此时,孟以西右手飞快从两人茶杯上空划过,一缕淡黄色的粉末落入茶杯,转眼便隐没不见。
锦衣胖子拾起银子长吁了一口气,拱手道谢:
“多谢姑娘提醒。”
孟以西也抱拳笑道:
“助人为快乐之本,公子又何须客气,在下告辞。”
说罢,她转身回到自己那桌,对着乘风比了一个胜利的手势,待那两人喝了茶之后,不消